· 伯纳德对“坏账”和负面情绪的天生亲和力,让他能精准找到那些记录着市场崩溃、交易失败、恐慌蔓延的“悲观日志”。
· 莎拉和贾仁义则负责将∫符号抓取回来的、支离破碎的日志片段,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比如做成拼贴画、谱成RAP、或者用办公室那台破打印机以抽象艺术的形式打印出来)进行“初步整理”,美其名曰“增强数据感知度”。
他们的“考古”现场,常常是如下景象:∫符号的光轨在空中扭成麻花,锁定某个数据光点;老壶喷出蒸汽,形成模糊的时间坐标;伯纳德对着空气指指点点,点评着其中的“怨气”浓度;莎拉在平板上疯狂记录扭曲的代码;贾仁义则对着打印出来的乱码纸跳大神般解读“天机”。
这与其说是科研,不如说是群魔乱舞。但正是在这种毫无章法的过程中,一些被系统正常检索机制忽略的、隐藏在角落的“趣闻”和“异常”,被他们挖掘了出来。
比如,他们发现了一段被标记为“设备故障”的日志,记录着很多年前某个交易服务器机柜曾短暂出现过温度异常,同时期的市场数据却显示有几笔毫秒级的高频交易异常精准地规避了随之而来的微小波动,获利微不足道,但时机巧得像未卜先知。
又比如,他们找到一些关于早期风险模型测试的日志,里面提到模型曾对某些基于“民俗节气”的投资策略产生过无法解释的短暂“兴趣”,但很快就被程序员当作噪声过滤掉了。
最有趣的是,他们翻出了一堆系统自动记录的、关于公司内部日常运营的鸡毛蒜皮:食堂哪种菜剩得最多,哪个部门的打印机最爱卡纸,甚至还有一条记录显示,很多年前有员工试图用公司服务器挖比特币未遂……这些看似无用的信息,在陆川眼里却拼凑出了一幅系统如何“观察”和理解人类世界的奇妙图景。
当然,他们的主要目标,始终是1997年。∫符号和老壶集中精力,在浩如烟海的历史日志中,搜寻着与亚洲金融风暴相关的、特别是带有“幻影”签名特征或规则异常波动的记录。
小主,
过程如同大海捞针。系统的日志记录并非完全诚实,许多关键细节似乎被刻意模糊、删减或重新编码。但他们还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一些交易指令的响应时间存在无法用当时网络技术解释的延迟;一些市场波动与已知的宏观经济事件无法完全匹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微拨动。
这些发现无法构成完整的证据链,却像散落的拼图块,进一步印证了陆川的猜想:1997年的事件,绝非自然发生。
他们的“考古”行为,自然也在系统那里留下了记录。偶尔,当∫符号试图触碰某些看似普通但实则敏感的日志时,会感受到一股温和却坚定的阻力,仿佛有图书管理员在默默抽走他们想看的书页。那是系统自身的免疫机制在起作用,提醒他们“只读”权限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