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凌尘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狠劲，“但若是成了，我便是这世间第一个能掌控全属性的修士。”

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凌尘迅速将残页塞进怀里，刚站起身，就看见两个玄清宗外门弟子押着个灰衣少年走来。那少年腰间挂着块测灵玉简，裂痕竟有三道——和他当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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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体还敢来闹事，真是活腻了！”其中一个弟子扬起鞭子，“说！谁教你偷偷溜上山的？”

灰衣少年咬着牙不说话，嘴角已被打破。凌尘注意到他袖口绣着朵小黄花，那是镇西农户家的标志。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去玄清宗时，也是这样的倔强，却在看见测灵玉简碎裂时，被颜正风的拂尘抽得满脸是血。

“放开他。”话脱口而出时，凌尘自己都愣了。

外门弟子挑眉：“哟，这不是昨天那个废体吗？怎么，想一起挨揍？”

另一个弟子忽然指着凌尘腰间：“等等，他身上有叶家的金疮药味！你勾搭上了叶家小姐？”

凌尘心中警铃大作。他后退半步，却见灰衣少年突然发力撞向押解他的弟子，冲着凌尘大喊：“快跑！”

鞭子破空声响起的瞬间，凌尘本能地侧身躲避，却感觉丹田气旋猛地转动。下一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看见空气中的灵气流动——外门弟子挥鞭带起的气流里，竟夹杂着几丝微弱的木属性灵气！

“原来如此...”他瞳孔微缩，在鞭子再次落下时，抬手抓住鞭梢。那弟子愣了愣，刚要发力夺回，却见凌尘掌心闪过一道金光，自己体内的灵气竟顺着鞭子往对方体内钻去！

“你...你使妖法！”弟子惊恐地松手，连连后退。凌尘看着掌心缠绕的几丝木灵气，忽然福至心灵，运转《引灵决》的吐纳法门将其炼化。丹田气旋轻轻一颤，竟比之前大了少许。

“走！”他拽起灰衣少年往巷尾跑，听见身后传来“抓魔修”的喊声。两人躲进一处废弃的猪圈，隔着木板缝隙看见外门弟子们举着火把跑过，凌尘这才注意到灰衣少年手臂在流血。

“给。”他摸出叶灵萱给的开灵果，掰成两半，“吃了能止血。”

少年盯着果子，眼中闪过诧异：“你...为什么救我？”

凌尘看着掌心残留的木灵气，想起方才吞噬的感觉，忽然反问：“你想修仙吗？”

少年一愣，苦笑道：“我测灵玉简碎了三次，连杂役都当不了...”

“如果有办法不用灵根也能修炼呢？”凌尘直视他的眼睛，晨光从木板缝隙里漏进来，在他眉心金纹上跳了跳，“但要吃很多苦，可能还会被全天下的修士追杀。”

灰衣少年沉默许久，忽然伸手接过开灵果，咬下一大口。果汁顺着嘴角流下，他却笑得灿烂：“我叫阿木，爹娘都死在山匪手里。如果能变强...就算下地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