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九天玄女突然出声,却在触及三眼神将冰冷的目光时,声音戛然而止,那目光如利刃剜心,让她想起方才在瑶池,张子羽那一记几乎震碎她头骨的耳光。

铁针入肉声沉闷如砸烂熟瓜,清虚道德真君的眼球在眼眶中剧烈震颤,仿佛要爆裂开来。然而,当马氏用力旋拧时,那恐怖的“咯吱”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插清虚道德真君的耳膜,让他的灵魂都为之战栗。

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清虚道德真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随着铁针的不断深入,鲜血混着脑浆从他的眼窝中喷涌而出,如同一股红色的喷泉,溅落在道袍上的太极图纹上。

那原本黑白分明的阴阳鱼,此刻被染成了凄厉的赤色,仿佛在诉说着清虚道德真君所承受的痛苦。

终于,清虚道德真君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尽的折磨,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无力地倒在地上,鲜血和脑浆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贾氏面色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着,终于无法再忍耐,俯身呕吐起来。

黄氏则踉跄着脚步,艰难地扶住石柱,她的指甲深深地抠进石缝之中,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如骨,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九天玄女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酩酊大醉的人,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迷离,嘴里还不时发出一阵干呕声。

小主,

随着一阵剧烈的呕吐,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那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她的身体颤抖着,似乎想要摆脱这痛苦的折磨,但却无能为力。

然而,唯有王母娘娘,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依旧端立如松。

她的身姿笔直,没有丝毫的晃动,甚至还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方丝帕,轻轻地擦拭着脸颊。那丝帕洁白如雪,与她那毫无血色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她的脸上,竟然连半分冷汗都没有。

"陛下可瞧够了?"王母娘娘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心生恐惧,仿佛那不是从人类的喉咙中发出的声音,而是来自九幽之下的幽冥之音。

她的目光如寒星般冰冷,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似乎要将对方的灵魂都看穿。

"若还不够,我倒想看看,您这位忠心耿耿的马氏,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王母娘娘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又似有无限的威严。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仿佛在告诉众人,她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任何人都无法挑战她的权威。

玉帝盯着她的脸,良久忽然轻笑出声:"朕错怪娘娘了。这般定力,岂是勾结者能有的?"他转身时龙袍扫过血污,"改日定带十一来给娘娘赔罪。"

王母娘娘福身行礼,广袖拂过地面血迹:"陛下言重了。既已查明,臣妾便先告退了。"说罢,她转身走向天牢出口,步伐稳健如初,仿佛方才目睹的酷刑,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戏文。

黄氏搀扶着贾氏跟上,路过马氏时,后者忽然低笑:"黄妃娘娘,您这身子……怕是等不到有龙种的那天了。"

黄氏脚步顿住,侧头望向马氏。她的眼底一片死寂,却在阴影里勾起嘴角:"你且等着。"

天牢外,暮色四合。王母娘娘走在最前,九天玄女亦步亦趋,却在无人注意时,指尖悄悄攥紧了袖中王母娘娘方才塞来的玉简——那上面,赫然用朱砂写着"速请元始天尊。"

玉帝带着张子羽等人离去,三眼神将最后扫了眼天牢深处,赤甲下的肌肉依旧紧绷。他听见马氏在身后嘀咕:"陛下,看来王母娘娘确实无可疑……"

"蠢材。"玉帝忽然斥道,"若无七分把握,她岂会主动应下?今日种种,不过是那女人在做戏罢了。"

马氏一怔,抬眼望向玉帝侧脸,却只看见他嘴角阴鸷的笑意。远处,瑶池方向腾起五彩祥云,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天牢内,清虚道德真君的呻吟渐弱,黄天化的睫毛上凝着血珠,唯有马氏腰间的鎏金步摇,还在夜色中闪着细碎的光,如同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见证着这一场权力与鲜血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