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凤舞努了努嘴,三人继续默不作声的行走,一直走出祥龙镇,走上人迹稀少的道路,凤舞依旧在继续向前。
“好了就到这吧,又不是生离死别。”
于天笑着张开双臂,并没有上前,像等待着什么,果真看到凤舞踊跃的跳动着,一头扑进于天的怀里。
“但愿我们这次拥抱残留的芬芳,能够成为下次相见的酝酿。”
停留在于天的肩头肆意的呼吸了几口,凤舞不舍的同时,轻轻念叨着。
“一定会的。”于天深情一笑,眼神中充满了祝福。
“好了,那我们走了,你要多保重。”
于天潇洒的转身,迈开步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行去。
“记得有空来找我玩。”凤舞看着于天和香雪的背影,探着脚尖大声的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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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于天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从后方可以看到他的手臂在肩头招摇,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道路的拐角。
盯着于天背影的凤舞,在这一刻脸上的各种情绪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高傲和冷漠。
再踏此地心异样,回路总比来路长。
于天和香雪一起回向乾州城,由于不着急,他们一路上便走走停停,游山玩水般散漫。
回程并没有什么事,唯一值得念叨和奇怪的,是一次突然出现的又突然化解的危机。
那是于天和香雪游荡在一条小道之上,原本轻快的脚步忽然停顿,于天和香雪几乎同时抬头,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一人。
那人头戴一顶深棕油布斗笠,斗笠檐角微微上翘,却被他压的很低,遮去大半张脸,只隐约露出一截削薄的下颌线,和他嘴巴里叼着的一根狗尾巴草。
身上是件略显粗糙的灰布短衫,下摆随意扎进玄色布裤里,裤脚塞进一双黑布短靴,整个身上,有种风尘仆仆之感。
最惹眼的是腰间,玄色宽腰带勒得紧实,右侧别着柄七寸短匕,匕首鞘是老牛角磨的,泛着温润的琥珀光,鞘口系着枚小巧的流苏玉带,正在随风轻微的摆动。
那人倚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一副慵懒随意的姿态。
可表象并没有迷惑住于天他们,从他的装束,身材,还有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势,都说明,这人来者不善。
果然,当于天他们站定,和对方呈对立之态时,一股无形的灵力威压,从那人身上扩散开来。
黑色如魔障一般从那人身上弥漫而出,瞬间充斥着半边天空,并且像墨水在水里浸染一样,游散的向着于天这边侵袭而来。
黑色所过之处,刮起的风偃旗息鼓没有了丝毫的声响,绿叶被剥夺了颜色和自由,像被相机定格住一样不再摇晃,就连坠落飘动的树叶,也在空中悬停。
逼人的阳光被冻僵不再有任何的通透灵动,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冷的冻结了住,并且这种威压以着不可阻挡的势头,如蛛网般狰狞的向着四周扩散,有种要将整片天地吞没的恐怖。
于天见状也不甘示弱,浑身散发出一股浓厚的灵力,向着外围的天空伸展。
所过之处,都被白色的灵力侵染,只不过这种更加温和,被包裹的一切,阳光虽然变成了白色,但依旧温热。
草木变成了白色,但还在微微颤动,树叶变成了白色,依旧在飘落。
当这股白色像潮水一样蔓延浸透,和对面的黑色碰撞的一瞬,双方展开了不共戴天的殊死较量。
只见双方你推我让,你进我退,你强我弱,你来我回的博弈,虽然黑白交融的线条是弯曲柔和的,但其中的力道和互相撕咬的猛烈,像两条疯狗一样凶狠。
双方互相僵持着,那边刚过去一点这边又退回来一寸,那边刚吃下一口这边又吐出一嘴。
镜头拉远,可以看到黑白对立的将整张屏幕占据,两者像两名士兵在厮杀着,虽然没有看到任何打斗的影子,但其中的激烈程度,已经渲染呈现。
经过肆意的侵占和号角,双方的世界以着天地相合之势在猛然间的碰撞,一种末日的前奏已经唱响,只剩下最后的悲鸣了。
本以为两者要这样抗衡一阵,却看到那人动了一下,是头微微抬起,帽檐的轻轻颤抖,届时一抹黑色,像一把利刃,直接穿透白色,从中撕裂开一道口子,就向着于天刺探而去。
同时那人将腰间的匕首拔出,身子没动但能够感受到那股如箭一般弩张的气势,他瞄准了黑色切割开的口子,蓄势待发的准备从中给予于天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