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雪回答得极为干脆利落，眼中充满了对新生的期待。

反而是小鱼干，兴奋之余，却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夏惊天神色微动，以他对小鱼干的了解，已大致猜到他的心结：“小鱼干，你不必心急。复活死躯之事关乎根本，你想清楚再做决定吧。”

“老大……我……”小鱼干面露难色。

他还没说完，就被夏惊打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本体乃是九幽冥猫，身上这具人类死躯，难以让你发挥全部潜能。而你，又不愿意失去人类的形态和身份，对吗？”

“……是的，老大。”小鱼干见夏惊天一语道破，顿时松了口气，但纠结之色更浓，“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很久，可是……一直没有答案。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夏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这个问题，答案不在我这里，而在你心里。你需要问自己，你最终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追求力量的极致，还是维系某种身份的认同？

不必急于一时，给自己多一点时间，顺其自然，不要过分逼迫自己。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小鱼干闻言，虽然依旧困惑，但紧绷的心绪总算放松了一些：“我明白了，老大。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完，带着满腹的疑惑，也返回了一界珠。

夏惊天神识探入器灵城，器灵皇族的狂欢盛宴仍在继续。

他们突破的动静此起彼伏，震荡开来的气势几乎连成一片，见之蔚为壮观。

“不错！”夏惊天满意地点头，“已有过半器灵皇族突破到了界主境！剩下的，气息也已达到临界点，突破就在眼前。”

这意味着，炼制界主境所需的愈体丹，对如今的器灵皇族而言，再也没有门槛！

他淡漠的看着远处那依旧一望无际、仿佛杀之不尽的恶灵大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差不多了。器灵皇族实力大涨，这‘抽水’的速度，也该再提一提了。”

夏惊天伸出右手，再次朝着身前那道空间豁口轻轻一划！

嗡！

空间豁口发出一阵轻颤，骤然扩大了一倍！

霎时间，涌入器灵城的恶灵大幅增加，每一位器灵皇族都感受到了压力与动力，开始拼命似的加速吞噬，消化这源源不断的“天降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