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那幽蓝色的灵魂之火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虽然同样蕴含着对凌玖的敬畏，但却比之前的鲸魂要沉稳得多。

见到凌玖步入宫殿，大长老巨大的身影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它的身体开始收缩、变化，最终化作了一位身着银灰色长袍、须发皆白、面容古朴的老者形象，落在了宫殿的地面上。

老者没有丝毫犹豫，对着凌玖，缓缓地、郑重地双膝跪地，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虚空鲸族大长老，空溟，拜见神主。”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沉稳，带着发自内心的恭敬。

凌玖坦然受了这一礼，这是星界神话应得的尊崇。

“起来吧。”凌玖淡淡道。

空溟大长老这才起身，垂手而立，姿态放得极低。

他深知，一位活着的、行走于世的星界神话意味着什么。

那是整个宇宙的至高主宰，一念可定一族兴衰，一念可决星辰存亡。

“大人莅临鄙族圣地，空溟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空溟长老恭敬地说道，“方才族中晚辈若有冒犯之处，亦请大人海涵。”

“无妨。”凌玖摆了摆手，直接切入正题，“我此次前来，目的想必你也知晓。

我需要虚空结晶，用以对抗威胁整个宇宙的终末归墟。”

听到“终末归墟”四个字，空溟长老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显然，活得足够久远的他，对这个名词并非一无所知。

他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恭敬地托起一枚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无数空间在不断生灭幻化的奇异晶体。

那晶体一出现，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更加稳固、柔顺起来。

正是虚空结晶！

“此乃我族圣地孕育的至宝，蕴含最纯净的空间本源。”

空溟长老将虚空结晶呈到凌玖面前，“能为此宇宙存续尽一份力，是我虚空鲸族的荣幸。此物，献给大人。”

他的态度干脆利落，甚至没有提出任何交换条件。

因为他很清楚，在星界神话面前，整个虚空鲸族的存亡都在对方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