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了一声,往门外瞥了眼,压低声音。
“前几年也来过几拨人,跟你们一样,背着大包,整天打听王宫旧址、青铜构件,一看就不是来旅游的。”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
“你们别怪我说话难听,那些人?没一个有好下场。有个搞考古的,在北山迷了路,搜了半个月才找着人,回来就疯疯癫癫说看见青铜棺材了;还有俩年轻人,非要去老矿洞找线索,进去就没出来,最后只找到个相机,里面全是黑糊糊的影子。”
屋里的空气忽然静了下来。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地板上,明明亮亮的,却让人莫名觉得有点冷。
“所以啊。”
男人把钳子往工具箱里一扔,发出哐当一声。
“这地方的门道深,不是咱们能沾的。你们踏踏实实逛逛街,吃点极安的铜锅涮肉多好,别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说完他背起工具箱,头也不回地走了,风铃再次响起,声音却显得有些刺耳。
张大爷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却没再翻书:“他说的……倒也是真的。这几年确实有不少人来打听,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有人说,是极安王的魂儿还守着那座殿,不乐意外人打扰。”
陈青卓忽然开口,指尖点着罗盘上疯狂转动的指针:“磁场乱得更厉害了。刚才那人进来的时候,指针偏得最厉害。”
刘醒非看向夏元仪,她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笔尖停顿在“青铜棺材”几个字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越是被警告不能碰的秘密,往往越藏着真相。
窗外的极安郡依旧车水马龙,霓虹初上的街道渐渐亮起灯火,一派繁华喧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可在这老故事馆里,那扇被风铃守护的木门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尘封的岁月里苏醒,带着青铜的冷意,和不为人知的危险。
夜幕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不紧不慢地盖过极安街道的檐角。
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里浮着细小的尘埃,把青石板路照得泛着温润的光。
刘醒非走在最外侧,指尖无意识地蹭过临街店铺的木质门框,老旧的木头带着日晒后的温热感。
“阿醒你看!那家炸串摊还开着!”
岳娇龙的声音像颗刚剥开的橘子糖,甜脆得能溅出汁水。
她几乎是蹦着冲向街角的小摊,两条高马尾随着动作在背后划出活泼的弧线,发尾的红色蝴蝶结晃得人眼晕。
孙春绮笑着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钱包递给跑在后面的陈青卓:“多买点她爱吃的脆骨和茄子,记得让老板少放辣。”
夏元仪已经先一步站在摊前,替岳娇龙挡开了晚风里扬起的灰尘,目光落在她兴奋得发亮的侧脸上时,不自觉地软了几分。
很快,岳娇龙就举着满满一手炸串跑回来,竹签在她指间灵活地转着圈。
“你们快尝尝!这家的酱料绝了!”
她把一串裹满芝麻的鸡皮递到刘醒非嘴边,油星子随着动作轻轻溅落,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刘醒非咬下一口,温热的油脂在舌尖化开。
他知道这些人类的食物对岳娇龙来说毫无营养,就像喝水对人类一样无关紧要,但看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鼓着腮帮子小口吞咽的样子,总觉得让她多吃点也没什么不好。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孙春绮掏出纸巾,细心地擦掉她嘴角沾着的酱料。
岳娇龙含糊不清地应着,另一只手又抓起一串炸茄子,茄子吸足了酱汁,咬下去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陈青卓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岳娇龙的场景。
那时她才知道这是一只尸妖,几乎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现在会变成这样,在温暖的路灯下笑得毫无防备,连咀嚼时脸颊都会轻轻颤动。
夜风渐凉,岳娇龙打了个轻颤,下意识地往夏元仪身边靠了靠。
她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