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中的地方,坚固的合金瞬间被高温汽化出一个碗口大的、边缘泛着红热熔融状态的窟窿!缕缕青烟伴随着刺鼻的金属烧熔气味升起。
巨大的后坐力也狠狠撞在白从安瘦弱的肩膀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差点脱手将枪甩出去,整条手臂都震得发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白从安自己。他怔怔地看着门框上那个恐怖的窟窿,又看了看自己手中依旧发烫的枪。
他…他刚才…扣动扳机了?不…好像没有…他只是被警笛惊得手抖了一下…是走火?还是…
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光芒已经能清晰地映照在场每个人的脸上。
车内,南宫霖搭在窗沿的那只手,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
巡逻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最后“嗡”地一声停在十米外,车门被猛地推开,两名穿着银灰色执法制服的警员快步走下来,手按在腰间的能量警棍上,神色警惕地扫视现场。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首的警员举着记录仪,目光扫过瘫倒在车座上的刘胖子,又落在白从安手里还冒着青烟的脉冲枪上,眉头瞬间皱紧,“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刘胖子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往警员方向扑,哭喊着:“警官!快抓他们!他们要杀我!还毁了我的车!”
他指着悬浮车门上那个还在冒烟的窟窿,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白从安握着枪的手还在抖,肩膀被后坐力撞得生疼,脑子里全是法治社会的条条框框——持枪、伤人、对抗执法,哪一条都是重罪。
他下意识地想把枪藏到身后,可指尖刚动,就听到身后传来南宫霖的低沉的声音:“慌什么。”
话音刚落,前方的司机就推门走了下来。
他领口别着一枚银色梅花徽章,走到警员面前时,掏出一个黑色证件,在记录仪前晃了晃。
“南宫家族内务处理,无关人员回避。”
证件上的金色纹路在警灯下闪了一下,两名警员的脸色瞬间变了。
为首的警员盯着证件看了三秒,喉结滚动了一下,之前的警惕荡然无存,语气立刻软下来:“原来是南宫家的先生…我们接到市民报警,说这里有枪声,所以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