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是正牌妻子,

竟要用拒不同意离婚的手段来要挟丈夫答应条件。

多么悲哀!

先说说条件。陈潇并未立即应允。

...我只有唯一一个要求。

...我只有唯一一个要求!

不肯疏远她是吧?

那离婚前你得把我犯的错都忘掉!

变回从前那样对我!

哪怕就几天...我也想真真正正当一回你的妻子!

咱们好歹...得有过一回夫妻的样子!

白铃说得很认真。

她眼里闪着光,又带着几分恳求。

他俩这婚姻太苦了——陈潇掏心掏肺时她心不在焉,等她学会珍惜了,陈潇却不肯要了。

好像...从来就没正经过过一天夫妻日子。

......

陈潇也沉默着。

半晌突然抬头看她:

他应了。

这段婚姻确实遗憾——原主哪知道她心里有人?只当她性子冷,便日日小心翼翼捧着,结果半辈子没过上一天暖日子。

明明要模样有模样,要温柔有温柔,偏就换不回半点真心。

她的嘘寒问暖没给过,情意绵绵没给过,连最寻常的夫妻相处都给得抠抠搜搜。

他来之前,原主还傻乎乎记挂着师姐的误会,揣着颗千疮百孔的心,硬把白铃供在心尖上。

可惜...终究是错付了一生。

打小没了爹娘,幸得师父拉扯大。

还有个藏在心里二十年的师姐。

可二十岁那年的误会——

彻底把他推下了悬崖。

他在黑暗中执着追寻光明!

用满腔柔情换取希望的微光,换来的却是白铃的冷漠与背叛!

二十年苦涩浸透骨髓!

当 ** 撕裂伪装,他看清白铃心中从未有他的位置!

抗拒,成为他最后的铠甲!

哪怕她幡然醒悟,他仍不愿施舍半点宽恕!

这场婚姻,始终形同虚设!

你...真的愿意?白铃瞳孔震颤,僵立原地。

恍惚数秒,她终于颤声惊呼——

对,我给这段孽缘画个句号。陈潇闭了闭眼,但同床共枕免谈。

白铃眼底闪过阴翳,却仍雀跃地挽住他的手臂。

放开!他本能抗拒。

你是我丈夫!她攥得更紧。

陈潇垂眸扫过她戴着手套的掌心,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白铃将脸埋进他衣袖时,突然尝到喉间翻涌的腥甜——

原来他连肌肤相触都嫌恶至此。

终于,她克制不住了!

泪水如断线般滚落!

她开始放声痛哭!

呜呜哇......

白铃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

如此肆意酣畅!

隐约透着几分师姐的洒脱!

她死死攥着陈潇的手臂。

将整张脸都埋进他的臂弯,撕心裂肺地哭着!

仿佛要借这场痛哭洗净所有的悔恨与委屈!

......

陈潇望着哭到脱力的白铃。

虽然心门已然紧闭。

但胸口仍泛起隐隐刺痛!

这副身体的原主曾倾尽九个月光阴。

用尽浑身解数让自己爱上的女子!

如今自己承袭了全部记忆。

又怎能当真轻易割舍?

不过是刻意避而不谈。

借光阴与她犯的错,来慢慢消磨这份情意罢了!

别哭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