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温的,像潮水刚退。
“每次我撕开时空缝,”他说,“都把‘记得你’那部分,藏进时间褶子里。”
江星澜闭上眼。
“我不是在救你。”
“我是每一段时间,重新爱上你一次。”
眼泪在她脸上凝成星尘,随风飘向星轨图,像一场没声音的雨。
她懂了。为啥不管哪条线,陆沉渊总能出现在她边上。不是契约,不是责任,是他把自己掰成碎片,塞进每一次跳跃的空档,就为了她一伸手,他能正好接住。
她睁眼,声音轻得快听不见:“那你……累吗?”
他笑了,像七年前在血契台那样,嘴角一扬,眼神稳得不行。
“只要能看见你,就不算丢。”
话刚落,他身子开始抖。量子态待不长,尤其快做选择的时候。
江星澜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等等。”
她低头,盯着星轨图中间那两条路。重启,一切归零,包括她自己;重塑,规则改写,但陆沉渊会被时间抹掉——他本不该跨这么多线。
她不想选。
她不想再有人因为她没了。
她攥紧白薇的手,又看了眼陆沉渊。
然后,松开陆沉渊的手腕,转身对着星轨图。
“我们不选。”
她举起双手,把最后那点晶化劲儿往星轨图中间推。不是塞进哪条路,而是在两条主路之间,用星尘划出一条新道。
细,脆,像根随时会断的线。
但它在那儿。
带着童谣的节拍,混着军歌的鼓点,还有白薇那滴泪的温润光。
星轨图震了一下。
那条新路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