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华天将杨树林教授离奇失踪的消息，以及他和李济源的推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李丛。

李丛听完，脸色瞬间煞白，不是害怕，而是震惊与愤怒。“天哥，你的意思是……我们中间有内鬼？！”

李济源捋着胡子，眼神锐利如鹰，缓缓分析道：

“知道‘灵气’与长生药关联，且知晓李丛在寻找相关科学家的，满打满算，就我、华天，还有你李丛。老夫我自打被那妖女摆了一道后，身边连只母蚊子都近不了身，可以排除。李丛你小子……”他看向李丛。

李丛立刻挺直腰板，语气斩钉截铁：

“天哥，道长！我李丛别的不敢说，但绝对管得住裤腰带！而且这件事我做得极其隐秘，连梦话都没说过！”

他行事向来小心，尤其在男女之事上极为自律，深知色字头上一把刀。

华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莉莉安了。我……我曾在她面前，和师父讨论过灵气与炼丹的区别……”

这个结论如同冰锥，狠狠刺入华天的心脏。

莉莉安？那个他刚刚娶进门，发誓要用生命去守护的女人？那个在他怀中娇羞呢喃的妻子？难道她从始至终都是间谍？难道之前的绑架是苦肉计？难道那些幸福和爱意，全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这不仅仅是对感情的背叛，更是对他华天判断力、洞察力，乃至整个人生选择的全面否定！痛苦、怀疑、愤怒、还有一丝不愿承认的恐惧，瞬间将他淹没。

李济源看着徒弟瞬间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我知道你难受。但情势逼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