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星台的星辉重新铺满石阶,将散落的魂玉碎片照得透亮。
凤玲珑望着鸿蒙界闭合的裂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赤凰剑的断口——那里还残留着混沌灵焱的灼痕,虽已褪去墨色,却像根细刺扎在心头。
“大姐在想什么?”凤无殇将两枚凤凰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锦盒,见她望着鸿蒙界方向出神,忍不住凑过来,“混沌灵焱不是已经归回纯净了吗?有镇界星核盯着,应该不会再被邪术污染了吧?”
凤玲珑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唤来一缕金红星火。
星火在她掌心盘旋片刻,突然朝着鸿蒙界方向微微倾斜,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颤动。
“你看,”她声音低沉,“它虽挣脱了假凤玲珑的控制,本源里的‘无序’却没消失。就像野草,只要根还在,遇到合适的土壤就会疯长。”
恰在此时,凤若心扶着苍玄走来。苍玄已用涅盘火稳住伤势,只是脸色依旧苍白,他顺着凤玲珑的目光望向鸿蒙界,突然咳嗽着开口:“混沌灵焱本是鸿蒙初开时的第一缕火,既生秩序,亦藏混沌。当年凤凰始祖将它剥离血脉,就是怕它被负面意志利用……”
“那我们不能把它彻底收回来吗?”凤无殇急道,掌心的凤凰令又开始发烫,“假凤玲珑还在逃,要是被她找到控制灵焱的法子……”
话音未落,鸿蒙界裂口的方向突然闪过一道七彩流光,快得像道错觉。凤玲珑瞳孔骤缩,赤凰剑的断刃“嗡”地一声震颤——那是混沌灵焱的气息!它竟在星核的牵引下,绕着界域壁垒盘旋不去,像在寻找出口。
“它在等契机。”凤玲珑突然转身看向凤若心,目光锐利如剑,“二姐,你的涅盘火里混着玄渊域的幽冥火,阴阳相济,或许能试试……”
“我来?”凤若心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未褪的暗能灼痕。
她的涅盘火本就不如凤玲珑纯粹,还带着与萧辰修炼时沾染的幽冥寒气,“混沌灵焱那么暴烈,我怕控制不住反被反噬。”
“你可以的。”凤玲珑语气笃定,指尖的星火突然飞向凤若心,在她掌心凝成一枚小小的火焰图腾,“你忘了?当年在暗影裂隙,是你的火先烧穿了幽夜尊主的暗能结界。幽冥火能镇邪,涅盘火能守正,这两种力量加起来,或许正是灵焱的克星。”
苍玄在一旁点头,从袖中取出半块星钥残片:“这上面有镇界星核的印记,你带着它去界域壁垒。若灵焱不肯驯服,就用星钥引星核之力压制,切记不可硬拼——它认凤凰血脉,却也记仇,当年被剥离时的怨气还在。”
凤若心接过星钥残片,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定了定神。她看向萧辰,对方正用玄渊火帮凤琉璃修补女帝玉册,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抬头笑道:“去吧,我在这儿守着,保证琉璃和紫瑶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凤无殇突然塞给她一枚凤凰玉佩:“带上这个,爹娘的魂光能帮你稳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