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可能物体”的存在本身就在侵蚀当前宇宙的稳定性。数学失去了意义,科学变成了艺术,连最基本的因果关系都开始松动。
自由音符在绝望中尝试用纯粹的混沌来对抗异界音乐。但混沌本身也是一种逻辑,而异界音乐超越了所有逻辑。
年轻作曲家在这时提出了关键见解:“也许我们不应该对抗,而应该对位。”
六
对位法的尝试带来了转机。澜创作了一段与异界音乐形成对位关系的旋律,不是模仿,也不是对抗,而是在保持差异的前提下建立和谐。
令人惊讶的是,异界音乐对此作出了积极回应。它开始调整自己的频率,寻找与当前宇宙音乐共存的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两个宇宙的法则开始了有限的交流。当前宇宙的文明得以一窥异界宇宙的奥秘:那里的一切都是概率波,存在取决于观察,现实是集体意识的投射。
“他们的音乐之所以矛盾,”澜恍然大悟,“是因为他们在演奏所有可能性同时发生的状态。”
七
随着交流深入,异界音乐逐渐显露出其本质:它来自一个刚刚经历“现实坍缩”的宇宙,那里的文明为了生存,将自己转化为了纯粹的音乐形式。
“我们既是幸存者也是遗迹,”异界音乐传达着复杂的信息,“我们在寻找能够理解我们的存在。”
原来,异界音乐是一个垂死宇宙的最后呼救。它的矛盾性来自于现实基础的不稳定,它的美丽来自于绝望中的创造。
这个真相改变了联盟的态度。绝对秩序文明放下了恐惧,开始帮助稳定异界音乐的现实结构。
八
救援行动需要前所未有的创造力。联盟必须创作出既能维持当前宇宙稳定,又能支撑异界宇宙存在的“双现实音乐”。
自由音符在这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的混沌本质能够同时容纳相互矛盾的现实状态。
小主,
年轻作曲家创作了《桥梁赋格》,这首作品在不同的现实层面演奏不同的旋律,却在整体上保持和谐。
当双现实音乐通过音律之门传向异界时,那个垂死的宇宙开始了缓慢的稳定过程。
九
稳定后的异界音乐展现出了全新的特质。它现在既保持着原本的量子特性,又获得了当前宇宙的逻辑结构,成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音乐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