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敖摩昂听到这话,却是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敖烈道:“三弟!你如今拜入圣僧门下,便忘了龙族根本,要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成?”
敖烈听到这话,沉默片刻,而后自嘲一笑,缓缓开口道:“自家人?敖烈竟不知,自己与大哥还算得上是自家人!”
此言一出,带着几分疏离,带着几分冷淡,还有几分怨气。
而敖摩昂闻言,脸色不由更加难看了几分,他死死的盯着敖烈,然后冷声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现在是进入取经队伍,看不上西海,不承认是西海的人了吗?”
敖烈听此,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而后声音清晰又带着一丝惨烈的开口道:“到底是我敖烈不承认是西海的人,还是西海不要我敖烈了?当初不是父王亲自将我告发,然后将我送给了佛门做脚力的吗?”
敖烈这话,带着几分压抑已久的怨怼与疏离,令周遭紧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敖摩昂的脸色也再次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盯着敖烈,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三弟。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敖烈那双平静却暗藏汹涌的龙眸,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啊,当初西海为了撇清关系,为了向佛门示好,确实是他父王亲自下令,将触犯天条的敖烈推了出去,甚至可以说是“送”给了佛门,成为了取经人的脚力。
此事在西海内部也并非无人非议,只是无人敢明言罢了。
如今敖烈得玄奘看重,修为大进,更在取经团队中地位稳固,心中存有怨气,实属正常。
“三弟……”
敖摩昂沉吟片刻,唤了一声,然后语气复杂的开口道:“当初之事,父王亦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敖烈听此,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当日之事有苦衷,那今日呢?为何父王对鼍洁就如此上心,到了这般境地还要死保他?鼍洁所犯之事,应比我当初还要恶劣吧!”
“这个……”敖摩昂听到这话,不由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敖烈见此,哪还有什么不明白,恐怕自己早已被当做了弃子!
“大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敖烈如今唯有师父与几位师兄师弟,西海……早已是前尘往事了。”
他这番话一出,便相当于与西海彻底划清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