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梅的声音发颤,“我是不是……”
“小梅?”白桃抓住她的手腕,触感冰凉得惊人。
少女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猛地抽回手,铜铃在地上滚出老远:“我、我记错了!就是普通的梦!”她弯腰捡铜铃时,白桃看见她后颈有道极细的疤痕,从发根延伸到衣领里,颜色发暗,像是旧伤。
穿过心镜墙时,陆九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白桃的手背——这是他们约定的“有情况”暗号。
白桃不动声色地点头,目光扫过石壁上新刻的卦文:“艮为止,亦为守;止而不失,方得始终。”她摸出钢笔在笔记本上誊写,笔尖顿了顿——“守”这个字,倒像是在说什么人、什么事必须守住。
石室的光线突然暗了暗。
陆九蹲在角落,指尖捏着块碎玉。
玉质是上等的和田籽料,背面刻着两个小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可白桃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冷——那是母亲的名字:“白芷”。
“阿桃。”陆九站起身,碎片在他掌心泛着幽光,“你看。”
白桃的指尖刚要触到玉片,远处传来石门闭合的闷响。
山风卷着细沙灌进来,迷了她的眼。
等她眨掉泪水,发现小梅正站在卦文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后颈的疤痕在阴影里忽隐忽现,像条蛰伏的蛇。
她伸手接过陆九递来的玉片,碎片贴着掌心的温度,和心口的玉坠产生奇异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