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赫拉姆他们,这是病急乱投医,徒劳无功罢了!”
看着刘备那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贾诩心中暗叹。
眼前的刘备,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在敦煌小心翼翼、对他言听计从的汉地商人了。
数年的顺风顺水和极致的权势,已经让他有些迷失,失去了对危险应有的敏锐嗅觉。
“玄德,”
贾诩放下茶杯,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语气也加重了些,
“须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刘璋、张朱二人或许微不足道,但他们代表的,是旧贵族扳倒你的决心,也是波调陛下心中那根猜忌之刺的具象化。
他们此番前来,绝非仅仅是来‘胡言乱语’那么简单,
背后必然有旧贵族精心设计的圈套。
切莫因小觑对手,而招致倾覆之祸啊。”
刘备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文和兄,你的好意,备心领了。但此事我自有分寸。
两个跳梁小丑,还不值得我大动干戈。
他们若识相,
我或许看在故旧情分上,给他们些钱财,打发他们回去。
若是不识相……”
他眼中寒光一闪,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他显然不打算采纳贾诩的建议,比如主动向波调解释,
或者采取手段阻止刘璋、张朱抵达富楼沙,又或是做好最坏的应变准备。
贾诩静静地看了刘备片刻,见他心意已决,知道自己再多言也是无益。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
“既然玄德已有决断,诩便不多言了。
只是,望玄德记得,富楼沙非是开封,波调亦非宋帝。好自为之。”
说完,贾诩微微颔首,不再多留,转身飘然而去。
那背影,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淡漠,以及一丝对执迷不悟者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