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军开始攻城。
公孙瓒亲率的白马义从如同白色洪流,踏着薄雪冲向城墙附近,为登城军士提供箭矢支持。
“放箭!滚石!”
田丰厉声指挥,士兵们拼命抵抗,箭矢石块如同雨点般落下,却挡不住幽州军潮水般的攻势。
公孙瓒身披银甲,立于城下,手中长槊直指城头:
“袁绍匹夫!献城投降,可饶你不死!否则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公孙瓒!你这燕地匹夫,也敢妄谈饶我?”
袁绍在城上怒吼,却难掩声音中的恐惧。
他知道,大势已去。
激战至午后,北城城墙终于被攻破一道缺口。
白马义从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城中,与袁军展开巷战。
田丰手持长剑,亲自斩伤数名幽州士兵,最终力竭被俘。
公孙瓒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田丰,冷笑道:
“元皓先生,降我可享荣华富贵。”
田丰须发戟张,唾骂道:
“我岂能降你这篡逆之贼!
袁公虽败,终是名门之后,你这贼子,也配觊觎冀州?
我生为袁臣,死为袁鬼,要杀便杀!”
公孙瓒眼中杀机暴涨:
“好!成全你!”
手起刀落,田丰人头落地。
公孙瓒命人将首级悬于城门,震慑城中残兵。
此时的袁绍早已没了斗志,在沮授和亲卫的护送下,从东门仓皇出逃。
沮授为了掩护袁绍,身中三箭,鲜血染红了战袍,却死死挡在追兵面前。
直到袁绍逃出城去,才力竭倒地,被亲卫拼死救走。
夕阳西下,瘿陶城彻底陷落。
公孙瓒骑着白马进入城中,看着遍地尸骸和燃烧的房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袁绍带着数十名残兵逃到常山郡界。
他衣衫褴褛,面色蜡黄,连日的奔逃和惊吓让他咳疾加重,几乎是被人架着前行。
“韩馥……韩馥若敢不收留我,我定要……”
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