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没有去管那边的父女情深，他走到艾兰身边，伸了个懒腰：“搞定，收工。说实话，比想象中要弱得多，连热身都算不上。”

艾兰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太依赖梦境的力量了，到了现实里，就是一个比较耐打的沙包。”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警察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看着那堆灰烬，又看看这两个谈笑风生的年轻人，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碾压。

唐纳德安顿好南希，让她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他走到爱德华面前，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感激、敬畏、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他郑重地说道。

“不用谢，我们是专业的。”爱德华摆了摆手，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关于报酬方面……”

唐纳德立刻会意：“放心，我会以警方顾问的名义，申请一笔最高的奖金给你们。另外，春木镇永远欢迎你们。”

“这就好。”爱德华满意地点点头，“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忙了一晚上，肚子都饿了。”

说完，他便带着艾兰，在众警察敬畏的目光中，悠然自得地走出了警察局。

凌晨四点的春木镇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尽职地洒下昏黄的光。

“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你会跟那个警长多聊聊，比如给他科普一下世界观什么的。”艾兰走在爱德华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轻快。

“没那个必要。”爱德华耸耸肩，“他只需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处理的就够了。让他保留一点对现实世界的认知，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两人走过一个街角，一家还在营业的24小时餐车映入眼帘。餐车前，一个胖胖的中年大叔正打着哈欠，准备收摊。

“老板，来两份芝士汉堡，两份薯条，还有两杯大杯可乐。”爱德华熟练地点餐。

“好嘞！”老板瞬间来了精神。

很快，热气腾腾的食物就做好了。两人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下，旁若无人地吃起了夜宵。

“说起来，你把那家伙的爪子收起来了？”艾兰咬了一口薯条，含糊不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