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应允,沈清寒几乎是立刻转身,脚步有些匆忙地走进了卧室,并且反手轻轻关上了门,却没有落锁。那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像是一个信号,正式划开了今夜前奏与主章的界限。
陆宇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合上的房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抬手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试图缓解那股从心底烧起来的燥热。他知道她在里面准备什么,这种明知故问的期待,比任何直接的视觉冲击都更让人心痒难耐。他并没有去客卫,而是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试图用这片刻的等待来沉淀自己同样激荡的情绪。他告诉自己,要慢一点,温柔一点,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一定要给她最完美的体验。
小主,
卧室内,沈清寒背靠着门板,心脏依旧在狂跳。她没有开大灯,只按亮了梳妆台前的一盏小台灯,营造出比客厅更加私密朦胧的光线。她走到衣帽间,打开那个最隐秘的抽屉,取出了那个尚未拆封的、包装精致的纸盒。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将里面的“惊喜”取了出来。
那是一件真丝材质的睡裙,颜色是极其温柔的香槟粉。款式确实比她之前那件黑色薄纱更大胆,深V的领口边缘缀着细腻的蕾丝,后背是几乎开到腰际的镂空设计,仅靠几条纤细的丝带连接。裙摆不长,材质轻薄垂顺,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细腻莹润的光泽。它精致、性感,却不低俗,像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沈清寒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拿着这件轻若无物的睡裙,走到穿衣镜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始更换。
当她褪去身上那件为了庆祝晚餐而精心挑选的小礼裙,换上这件香槟粉的真丝睡裙时,冰凉的丝滑触感贴上温热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只是飞快地套上,然后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
镜子里映出一个与平日截然不同的沈清寒。清冷的气质被这件睡裙柔化,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娇媚与风情。睡裙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深V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背后的镂空设计则将她优美的脊线展露无遗。香槟粉的颜色衬得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在暖昧的灯光下,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柔光里。
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同时,一种破土而出的、女性本能的魅惑与自信,也在心底悄然滋生。她想象着陆宇看到时的表情,心跳快得几乎要失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陆宇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以及他温柔的提醒:“清寒,我……可以去洗了吗?”
沈清寒猛地回神,像是受惊的小动物,几乎是跳着离开了镜子前。她慌乱地环顾四周,最终选择侧身坐在床沿,拉过搭在床尾的薄毯,稍稍遮掩了一下,虽然那薄毯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增添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
“嗯……可以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门外安静了一瞬,随即是陆宇走向客卫的脚步声,以及客卫门被关上的声音。
卧室内,沈清寒竖着耳朵,听着客卫里传来的隐约水声,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她攥着薄毯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身体紧绷着,既希望时间快一点,又希望慢一点。
不知过了多久,客卫的水声停了。又过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把手被轻轻转动。
沈清寒的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
门被推开,陆宇走了进来。他显然也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了深色的真丝睡袍,腰带随意地系着,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一小片未干的水痕。黑发湿漉漉的,有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额前,让他平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
他进门,目光便精准地锁定了坐在床沿的沈清寒。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陆宇的脚步顿在原地,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收缩,呼吸似乎也在那一瞬间停滞。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牢牢地定在沈清寒身上,从她泛着红晕的脸颊,到那双因为紧张而水光潋滟的眼眸,再缓缓下移,掠过那件将她的性感烘托到极致的香槟粉睡裙,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震撼,以及迅速燃起的、几乎要将人吞噬的炽热爱火。那火焰如此猛烈,让沈清寒觉得自己仿佛要在他的注视下融化。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脚步沉稳,却带着一种猎豹逼近猎物般的压迫感和渴望。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夜空,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情绪。
他没有立刻碰她,只是这样看着,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镌刻在灵魂深处。
“清寒……”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和无法抑制的情动,“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