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我知道……我知道这些东西不值钱，可我真的没办法了！”苏振海突然站起身，对着林凡深深鞠了一躬，腰弯得几乎贴到膝盖，“当年是我们苏家对不起您，婉清年轻不懂事，我也糊涂，不该看不起您，不该悔婚……现在苏家落难了，我知道只有您能帮我们，求您看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拉我们一把！只要您肯帮，我苏振海以后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额头抵在冰凉的茶几上，多年的骄傲和尊严，在这一刻碎得彻彻底底。曾经在江城呼风唤雨的苏董事长，如今却要对着当年被自己轻视的年轻人下跪求助，这种落差，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凡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他想起三年前的订婚宴，苏振海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林凡，你要是真为婉清好，就主动解除婚约，我们苏家不需要一个连自己公司都管不好的女婿。”那时的苏振海，眼神里满是傲慢和不屑，哪里有现在半分的卑微？

“情分？”林凡的声音冷了几分，“当年你们悔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情分？苏婉清跟着赵天宇挥霍苏家资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情分？现在走投无路了，才想起跟我谈情分，是不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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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振海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时，脸上满是泪水：“是！是我们错了！我们瞎了眼，才会放着您这么好的人不珍惜，去跟赵天宇那种骗子合作！现在我们已经受到惩罚了，婉清被保释后找不到工作，我老婆天天以泪洗面，家里的房子也快被拍卖了……林总，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哪怕只是帮我们还清银行的欠款，让我们有个住的地方，我这辈子都感激您！”

老陈看着苏振海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悄悄对林凡使了个眼色。林凡却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股权转让协议，翻了几页，语气平静：“帮你可以，但不是因为情分，而是因为雅轩建材的生产线，还有利用价值——绿创科技需要一条专门生产环保材料的辅助生产线，雅轩的设备稍微改造一下就能用，那块城东的地，修复后也能做仓库。”

苏振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说道：“能用！肯定能用！雅轩的设备都是进口的，当年花了5000万，改造起来很方便！林总，您要是愿意要，我现在就签股权转让协议，把地也转给您！”

“别急。”林凡打断他，将协议放在桌上，“我可以帮你还清银行的8000万欠款，但有两个条件：第一，雅轩建材的全部股份和城东的地，必须无偿转让给凡辰资本，并且要清理干净所有债务，不能有任何纠纷；第二，苏婉清必须去绿创科技的生产线工作，从普通员工做起，月薪5000，没有特殊待遇——你们要是能接受，明天就让法务部对接；要是不能，就请回吧。”

无偿转让？苏婉清去做普通员工？苏振海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接受！我们接受！只要能还清欠款，让婉清有份工作，我们什么都愿意！”

他心里清楚，林凡提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无偿转让不过是形式，至少还清了欠款，苏家不用再流浪；苏婉清能去绿创科技工作，虽然是普通员工，但至少有了稳定的收入，不用再到处打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