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桌上那份文件。

张不凡随意瞥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让他瞬间头大。“有什么好头疼的？戴天风那老小子还敢跟我们玩心眼？惹毛了我，直接去他皇宫门口摆个鼎，看他敢不敢说个不字。”

他这话说得蛮横无比，却是建立在绝对实力基础上的底气。

火舞无奈地拍了他一下：“就知道用强的！我们现在是建立秩序，不是破坏秩序。要以德服人，懂不懂？”

“以德服人？”张不凡挑眉，一脸“你逗我”的表情，“我的‘德’就是我的拳头和我的鼎。效率高，见效快。”

“歪理邪说！”火舞被他这流氓逻辑气得想笑，“总之，这份协议必须用商业和政治手段解决，不能动不动就威胁人家皇帝！”

“行行行，听你的，副院长大人说了算。”张不凡举手投降，一副“妻管严”的模样，“那你慢慢看，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保证不打扰……嗯，尽量不打扰。”

他说着，果然不再多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将脸颊贴着她的鬓发，目光也投向窗外，看着学院里逐渐亮起的灯火，和结束了一天修炼、三三两两走向食堂或宿舍的学员们。

他的存在，像是最稳固的靠山，无声地驱散了火舞独自面对繁杂事务时的孤独感。她重新拿起笔，感觉思路似乎都清晰了不少。偶尔遇到难以决断之处，她会轻声询问他的意见，而张不凡虽然不耐烦细节，却总能从大局和人心角度，给出一些一针见血、甚至有些“匪夷所思”但却异常有效的建议。

夕阳的余晖彻底染红了天际，院长室内没有点灯，光线变得昏暗而暧昧。两人相拥的身影在墙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