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沿着山道,避开村庄,前往青羊观。
龚骏一行人正走着,突然听到队列中有人惨叫,忙过去查看。
“你怎么了?”龚骏问道。
那惨叫的士兵答道:“我手碰到了路边的一株野草,便疼痛难忍。”
龚骏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野草看不出什么特别,刚想伸手去摘,舞清照忙阻止了他:“这是藿麻,不能碰,叶子上有刺,碰了手会疼四五个时辰。”
龚骏听了忙缩回手。
颜霄云看了看,道:“哟!这不是藿麻吗!我知道。我小时候在野外拉完屎,顺手就采了它的叶子擦屁股,疼了好久。”
众人竖起大拇指,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龚骏则一头黑线,好了,我媳妇威名远播。
“本来我一个姑娘在军中不招男兵待见,就算我是兴国公的孙女,他们也觉得我不行,当不了兵更当不了将军,这件事之后他们见了我就莫名地尊敬。”
众人:别说那些兵,我都想给你磕一个。
李过提醒大军不要碰到藿麻,继续前进。
不久,大军就到了青羊观,朱冠武已经在观外列阵等候。
“哟,李将军,怎么劳您亲自带兵前来?怎么是教主想通了,要攻打锦城了吗?”朱冠武看李过策马上前,先开口了。
“朱冠武,最近你是不是有些飘了,居然敢不听思姐的命令。我劝你头脑清醒些,否则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李过厉声喝道。
“老李啊,是你飘了吧?平日里管你叫李哥是给你面子,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们这里都是豫章解烦兵的遗孤,你呢?你是江夏江浦兵的遗孤,根本就是个外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解烦兵指手画脚。”朱冠武提高了嗓门。
“朱冠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无邪听了他的话怒了:“要是没有李过,哪里有现在的解烦兵,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下马受降。”
“哟,教主,您老现身啦,那我正好跟你掰扯掰扯,当初你是怎么说的,要带我们报仇,重振解烦兵的威名,现在呢,让我们在这破地方一呆就是三年,现在又让我们撤离,玩儿呢?我今儿个就把话撂这儿,这锦城我是必打无疑,你们要是还没忘记父辈们的仇,那就跟我们一起,我们欢迎,如果忘了,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别挨谁,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