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也纷纷赞叹。
他们常年在宫中为皇室诊病,深知底层百姓缺医少药之苦,这本医书看似简单,却能救无数人命。
“对了,”周老院判话锋一转,压低声音,“昨日早朝,有御史弹劾小姐‘私传医术,恐乱纲常’,说医道乃国之重器,不应流入市井。”
徐静姝眸光微闪:“哦?那陛下如何回应?”
“陛下只问了一句,”周老院判学着皇帝的语气,沉声道,“‘百姓少病,天下安康,难道不是纲常?’”
一句话,便让弹劾之人哑口无言。
送走太医们,徐凛进来禀报:“静姝,查到了,之前散播流言、收买汉子碰瓷的,背后都有镇国公府的影子。”
镇国公府?
徐静姝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划过。
镇国公是大皇子的外祖父。
只是大娘娘身子好转、小皇子康健,最不自在的,恐怕就是那些盼着小皇子失势的人。
“这争斗真是一步一步的。”她目光落在案头的《普惠医要》上。
书页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上面“医者仁心,不分贵贱”八个字。
对方用阴谋诡计攻讦,她便用实实在在的仁心立世。
民心这杆秤,从来都不会错。
《普惠医要》的影响如涟漪般扩散,不仅京中百姓争相传抄,连周边州县的医者也托人前来求取。
有偏远地方的县令甚至专门派人来京,想批量带回册子,供辖内乡邻学习,一时间,徐静姝的名字几乎成了“仁心”与“医术”的代名词。
镇国公府内,一间雅致的书房却气氛凝重。
镇国公世子赵承煜将手中的《普惠医要》狠狠摔在桌上,脸色铁青:“一个黄毛丫头,竟有如此手段!先是设善堂博名声,如今又弄出这劳什子医书,把京中百姓的心都拢过去了!”
坐在上首的镇国公闭目养神,半晌才缓缓睁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越是想立住‘仁医’的牌坊,我们就越要让她摔得更惨。陛下虽暂时护着她,但‘妖邪’二字,本就是扎在帝王心头的刺,只需轻轻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