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棒梗那阳光明媚的脸,感觉孩子养的特别成功:"又逃课?"
"下午是政治课,我请假了。"棒梗一边跟秦淮茹往回走一边解释。
回到家,晚饭是玉米粥配咸菜炒肉丝。小当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槐花趴在缝纫机上写作业——那台"制图桌"现在又恢复了本来用途。
"姐!肉丝炒老了!"槐花嚷嚷。
"有的吃就不错了。"小当麻利地盛粥,"妈,我今天收到通知,下个月去财政局实习。"
秦淮茹夹菜的手一顿:"不是说要毕业才分配吗?"
"提前批。"小当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班主任说,现在财会人员紧缺,我们这届都能提前上岗。"十五岁的姑娘已经懂得精打细算,"这样家里就能少出半年学费了。"
贾张氏在一旁抹眼泪:"我孙女出息了...要是东旭能看到..."
"奶奶!"棒梗突然提高声音,"您尝尝这个,我同学家自己腌的酱菜!"老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秦淮茹感激地看了儿子一眼。她对贾东旭真是没啥感情,都忘记长什么样了。
现在她只想赶紧完成原主的愿望,这几年太压抑了。黎明前的黑暗…早点过去吧。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坐在缝纫机前补衣裳。月光透过纱窗,在水泥地上画出菱形的光斑。
三个孩子挤在里屋的木板床上睡着了,棒梗的鼾声、小当的梦呓、槐花磨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取出压在床底的小木盒,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本存折——棒梗的学费、小当的嫁妆、槐花的补习费,还有家里的存款。这些明面上的钱,现在还不能动。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秦淮茹锁好木盒塞回床底。
街道纠察队又在夜查了,这次不知谁家要遭殃。她轻手轻脚走到窗前,看见几个戴红袖标的人影晃过楼下。
"妈?"小当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没事,睡吧。"秦淮茹揽过女儿单薄的肩膀。小当却握住她冰凉的手:"下月发工资,我想给槐花买双新球鞋。她体育课总摔跤..."
小当总是习惯把妹妹的需求排在自己前面,温柔懂事。她摸摸女儿的发梢:"给你也买条新头绳。小姑娘家,该打扮打扮。"
远处传来砸门声和呵斥声,小当往她怀里缩了缩:"妈,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