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安紧张了起来,是和自己有关还是有别的事。
“厂长,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心里发毛七上八下的。
我一颗红心向着党,可没干坏事,也没去别的车间当干部。”
厂长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才开口说道:“陈之安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陈之安更加紧张了,跟着厂长出了排版车间。
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厂长开口说道:“陈之安,你不是一直想当厂长吗?
有个机会我推荐了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哎哟喂厂长,我平时就是嘴上说说,这下可真扯着蛋了。
不过不打紧,我用胶水粘一下还是能胜任厂长这个职务的。”
厂长笑了笑打着官腔说道:“果然是我们厂培养出来的优秀青年。”
转头又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两天就有人来找你问话,管好自己的嘴,别什么话都张口就来。”
陈之安可不敢相信厂长说的推荐自己当厂长的事是真的,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就自己这身份这资历没一条是符合的,连个有背景的干爹都没有。
宁愿相信踩着狗屎也不愿相信会走狗屎运。
“厂长,你别走啊,你给我透露一下到底什么事。”
厂长头也没回的离开,留下陈之安独自站在原地想了好久。
我这是又招谁惹谁了,这一年也没跟人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啊?
难道是去年在什刹海溜冰场找茬被自己用刺刀捅伤的人又在作妖。
那件事不是红卫兵、军方、公安三方都谈好了吗?
大院家属和几个小子被红卫兵总部的人带走就没了消息,难道出来改用政治复仇了。
大院出来的不都是你插我一刀我插你一刀硬来的吗?
用手段也不是他们的风格呀,难道是在派出所被自己威胁的军老头?
当时我说用高射机枪能把他打得东一块西一块,那也只是说说大家都不敢真动手。
看厂长在排版车间的表情结合刚才出来说的话,又是好又是坏。
哎呀,脑子都给我弄浆糊了,不想了爱咋咋滴吧,把自己想犯病了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