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门口的场景和上次分毫不差。霓虹灯在夜色里炸开冷光,震耳的电子乐顺着门缝往外漏,两个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像两座铁塔立在两侧。
我们三人刚走近,大汉们只抬眼扫了扫,便点头放行,没像上次那样伸手阻拦。
挤进门的瞬间,喧嚣立刻裹了上来。旋转灯球把光切成碎片,晃得人眼晕,舞池里的人影叠着人影,空气里飘着酒精的烈味和香水的甜腻,混在一起格外呛人。
我带头往深处挤,胖子跟在后面嘟囔“早知道穿宽松点”,语柔抓着我的衣角,脚步没半分迟疑。穿过攒动的人群,那扇藏在吧台后的小铁门就出现在眼前。
我抬手,指节在冰冷的铁板上敲了三下,节奏和上次一模一样。
几秒钟后,门上的方形观察口“咔嗒”一声被拉开,管家阿福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露了出来。他扫过我们三个,眼神没半点波动,仿佛早知道我们会来。
“吱呀”一声,铁门被拉开一道缝,阿福侧身让开:“道长在里面等着。”
我点头,率先迈进去。本以为语柔看到不远处那扇鎏金大门会惊讶,那门足有两人高,浮雕着云纹,在廊灯下泛着冷光,气派得不像话。可她只是淡淡扫了眼,脚步没停。
反倒是旁边的胖子,眼睛瞬间直了,双手在裤腿上不停搓着,嘴角快咧到耳根,小声嘀咕:“这门……每次见都想咬一口,说不定是纯金的呢?”
我白他一眼,没接话,继续往前走。
鎏金大门像是有感应,我们刚走近,就缓缓向两侧打开,里面的景象让我又愣了愣,客厅还是那样金碧辉煌,
博古架上的摆件都泛着光,连脚下的大理石地板都亮得能照出人影,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清玄道人就站在客厅中央,灰色道袍下摆垂在地上,手里握着拂尘,指尖偶尔轻轻捻动。他背对着我们,听到脚步声才缓缓转身,眼神里没半点意外,显然等了许久。
我加快脚步走过去,语柔松开我的衣角,缓步跟在后面。胖子则跟第一次来一样,眼睛早就不够用了,
一会儿凑到博古架前摸花瓶,一会儿又蹲下来盯着地板上的纹路看,嘴里还不停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