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炉内传来一阵奇异的嗡鸣声，各种药液在高温下迅速融合，非但没有焦糊，反而散发出一股越来越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

刘长老死死盯着丹炉，鼻子用力嗅着，脸上的焦急和愤怒早已被巨大的惊喜和不可思议所取代！

“成了！要成了！就是这样！保持住！保持十息！”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凌霄面无表情，右手稳如磐石，精准地维持着地火的强度和稳定。十息时间，眨眼即过。

嗡……

丹炉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炉盖轻微跳动，一股更加浓郁精纯的药香弥漫开来，意味着丹药已成！

刘长老迫不及待地打出一道法诀，炉盖开启，三颗龙眼大小、色泽赤红、圆润饱满、带着三道清晰云纹的丹药飞射而出，落入他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之中！

“上品！竟然是上品赤阳丹！”刘长老捧着玉瓶，看着那三道云纹，激动得老脸通红，手都在发抖，“哈哈哈！老夫终于炼出上品赤阳丹了！”

他卡在二品丹师门槛已经多年，每次炼制二品丹药总是差强人意，今日竟意外成就上品，怎能不喜？

激动过后，他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一旁脸色微微苍白、额头见汗的凌霄。刚才那番精细操控，对精神力和灵气的消耗极大。

“小子……你……”刘长老上下打量着凌霄，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你以前学过控火？学过炼丹？”

刚才那神乎其技的控火手段，那对时机的精准把握，绝不是一个普通杂役弟子能做到的！甚至比他这个浸淫丹道几十年的老家伙还要精妙！

凌霄平息了一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地火的反噬虽被巧妙化解，但余波依旧不好受），平静道：“未曾学过。只是弟子天生对火焰感知敏锐一些，方才情急之下，胡乱尝试，侥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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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尝试？侥幸？”刘长老根本不信，吹胡子瞪眼，“你当老夫是傻子吗？那等手段，没有经年累月的练习和极高的天赋，根本不可能！”

他围着凌霄转了两圈，眼神越来越亮，象是发现了一块蒙尘的璞玉：“好！好！好！没想到我玄云宗杂役弟子中，还藏着你这等人才！从今天起，你不用干别的了，就专门给老夫看守主丹炉的火工！不！做老夫的炼丹助手！”

他原本只是缺个苦力，没想到却捡到个宝！

凌霄心中微动，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成为炼丹助手，就能名正言顺地接触更多的药材、丹方，甚至……那些炼废的药渣。

“弟子遵命。”他拱手应道，语气依旧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