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存过后,陆敬亭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一趟,你不用等我睡。”
苏酥昏昏欲睡地点头:“好。”
陆敬亭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翻窗离开了。
他回来时,脸色阴沉得厉害。苏酥见状,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
陆敬亭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沉闷:“酥酥,我好兄弟的两个孩子,被领养的家庭虐待了。”
苏酥放在他背上的手顿了顿。当年她正是因为不想当后妈才离开,陆敬亭追了她十年,她被感动才点头结婚,没想到如今又遇上这两个孩子的事。
“是吗?他们多大了?”苏酥收回手,轻声问道。
“大的十四,小的十二。”陆敬亭的声音带着苦涩。
十年前,他们还只是两岁和四岁的孩子。
苏酥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又问。
陆敬亭犹豫许久:“我们带他们去香江好不好?他们太可怜了,十多岁的孩子,看着跟八九岁似的。”
苏酥沉吟道:“可以带他们去香江,衣食住行和读书都能安排,但我不想认他们当孩子。你想认,我不反对。”
十多岁的孩子已经懂事,收养不用她费太多心。
但是当妈是绝无可能的。
一声妈代表的是责任,她负担不起别人的人生。
陆敬亭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喜:“你真愿意让他们去香江?”
“嗯,只要不影响我的生活就行。”苏酥点头。
“那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他们。”陆敬亭难掩激动。
次日清晨,苏酥换了身素净的棉布衫,跟着陆敬亭去胡同深处接孩子。
两人到时,两个孩子正蹲在角落捡煤渣。
大男孩背微驼,袖口磨得发亮,手里的铁铲比胳膊还粗;小女孩扎着歪歪扭扭的辫子,见人来就往哥哥身后缩,露出的脚踝上有块淡褐色疤痕,像是被烫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