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小心翼翼,语气里少了之前的戏谑,多了些认真。
上官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没保住。”
简单三个字,却让宫唤羽瞬间愣住。
宫唤羽看着上官浅平静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却没驱散她眼底的淡漠,突然想起宫门与无锋的纷争、想起她在无锋的身不由己,心里竟生出几分愧疚。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吐出一句:“抱歉…… 是宫门对不住你。”
若是宫门当年能支援孤山派,若是宫门能早点察觉无锋的阴谋,上官浅或许就不会经历这些。
上官浅闻言,只是淡淡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 愧疚太廉价,她要的从来不是道歉。
宫唤羽沉默了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连忙从另一边衣袖里又掏出一扎银票,比之前那沓还要厚些,“啪” 地放在桌上,“我跟着你压!你这赌局开得妙,那些压宫尚角或压我的人,不都得赔死。”
“哈哈哈哈哈哈 ——”
宫唤羽他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在安静的屋内格外响亮,仿佛已经能幻想到几个月后抱着满箱银票、数钱数到手软的场景,脸上满是得意与期待。
与此同时,少林的茶室里,宫尚角正独自坐着也在饮茶。
青瓷茶杯里泡着今年的新茶,热气袅袅升起。
突然,茶室的门被 “砰” 地一声推开,宫远徵气呼呼地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怒意,连带着头发都有些凌乱。
宫尚角问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哥!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传得有多过分!” 宫远徵几步走到桌前,双手撑着桌面,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他们…… 他们竟然开赌局,赌上官浅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宫尚角刚端起茶杯要喝,听到这话,一口茶水没忍住,猛地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
“赌局?都怎么传的?”宫尚角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擦了擦嘴角。
“还能怎么传!” 宫远徵越说越气,语速都快了几分,“现在最大的注,一边压的是你,另一边压的是宫唤羽!还有人闲着没事干,压宫子羽的、压宫门侍卫的,甚至还有压无锋那些杂碎的!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上官浅是你夫人,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