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苦苦一笑,道:“不然呢?我这样的贫苦出身,落草就没了爹,娘是风尘女子,年老色衰一身病,靠给人浆洗衣服为生。手指骨折断之后,衣服也洗不了了。那些轮流看护我长大的姨姨,过段日子就少一个,过段日子就少一个……如果我不铤而走险,就只好去南风楼,做那娼妓不如的营生。宁可如今这样,哪怕穿的是个裙子,挣个干净钱。”
李泽玉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说话,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又是情理之中。
她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那你也怪不容易的。”
对她敛衽为礼,安苏道:“总之……谢姑娘成全。”
她扭身就走了,步伐风姿,跟女子别无二致。
李泽玉不禁哑然。
“他……好像比我还有女人味?”
真的就是,人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啊?
木莲匆匆而来:“姑娘。蓝大人来了。在外头,要见你。老爷陪着他呢。”
自从赐婚下来之后,蓝徽到国公府就不再瞒着人,大大方方的。李诚乐见其成,每次都陪着,可也不见他求个官职差事什么的,好像纯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