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着荒凉的祖坟,空气中弥漫着阴森的寒意。在这场生死搏斗的残影中,我的体力濒临崩溃。曾被操控的张云亮像同行的死神,突如其来的尸变僵尸则像骇人的幽魂,纠缠不休。我咬紧牙关,拚命抵挡。终于,那只巨大的僵尸重重倒在地上,双眼暗淡无神,犹如断了气的雕像。空气中只剩下我的喘息声与远处尚未熄灭的火光。
“呼…”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身子一软,瘫倒在泥土中。却没想到刚一放松,左臂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是肩膀的伤口。剧烈的刺痛让我如遭重击,鲜血顺着裂隙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那道裂口,是僵尸锋锐指甲划留下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肿胀的麻木感迅速侵入我的神经,难以忍受。一旁的张云瑶见状,焦急得眼眶都泛红。她用布条匆忙缠绕伤口,再用绷带死死包扎,可鲜血依旧不肯停歇,血迹渗出,染红了她那双洁白如玉的小手。
“没事的,别怕。”我微微一笑,试图让她安心,“我没事。”
我转头凝视那伤口,心中一震。那血液的颜色竟在阴影中泛起暗黑的流光——原本鲜红的血,似乎携带着不祥的阴影在流淌。这让我心头一沉——尸毒!那些尸变的僵尸身上带有尸毒,稍有不慎,就会危险极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具张家先祖的尸体尚未完全腐烂,尸毒还没有大规模蔓延。这让我心生一计,迅速从包中摸出那天早上准备的“救命稻草”——糯米。
一盘用心准备的特殊糯米,这是我出门前精心调配的,传说能解尸毒的奇物。历经迁坟的惊险,身边的危险无处不在,为了它的效用,我每日都悉心浸泡、晾晒,好让它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我将那包糯米细心铺在伤口上,顿时刺骨的剧痛再次袭来。白色的烟雾卷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宛如死神在暗中吞噬尸毒。一时间,浓烈的白色雾气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天地为之变得阴沉。
这是“解尸毒”的繁琐工序——糯米要浸泡在童子尿中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在烈日下暴晒同样漫长的日子。若遇连续阴雨天,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如此繁复,堪比炼狱。
经过这番折腾,敷在伤口的糯米变得乌黑润亮,肿胀的麻木感也逐渐减轻。虽然那刺骨的疼痛依旧如影随形,但我已能忍受,额头冷汗如雨般滑落。身旁的张云瑶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动作,那一闪而过的焦急与惶恐,让我心头一酸。
“坚持一下,我就没事了。”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安慰她。
她点点头,眼中满是心疼和不安,轻轻扶住我,将我从地上搀起。身子虚弱,但经过一番休息,精神似乎也稍微恢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