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汹涌扑来的赵军狂潮,韩信眼中非但无惧,反而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锐芒。
“迎敌!锋矢阵!突!”他长剑前指,声音穿透震天杀声。
汉军主力阵型突变!前军锐士以长戟大盾为锋,如同一支黑色的巨矢,迎着赵军的洪流,狠狠撞了上去!
“轰——!!!”
两股钢铁洪流在狭窄的河滩上猛烈对撞!刹那间,金铁交鸣声、骨骼碎裂声、濒死惨嚎声、战马嘶鸣声…
汇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死亡交响!长戟洞穿胸膛,战刀劈开头颅,马蹄踏碎肢体!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瞬间染红了冰冷的泥泞与浑浊的河水!断臂残肢在空中飞舞,倒下的尸体迅速被后续涌上的人潮践踏成泥!
韩信身先士卒,亲率精锐卫队冲杀在最前沿!他剑法简洁狠辣,每一次挥击都带起一蓬血雨,玄色大氅早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主帅的勇烈,如同烈火烹油,点燃了汉军士兵骨子里的凶性!他们深知身后是咆哮的死亡之河,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求生欲与主帅的激励,将他们化作一群绝望的疯虎,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战斗力!
“顶住!杀!”
“后退就是死!杀光赵狗!”
汉军嘶吼着,用盾牌、用身体、用牙齿,死死顶住赵军一波又一波狂暴的冲击!阵线如同惊涛骇浪中的礁石,虽摇摇欲坠,却始终未被冲垮!
河滩,这片狭窄的死亡之地,瞬间化作了血肉磨坊!尸体层层堆积,鲜血汇成小溪,汩汩流入鹿泉水,将半条河流染成刺目的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与死亡的气息。
陈余立于中军高台,起初还面带狞笑,期待着汉军瞬间崩溃。然而,战况的发展让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十万大军,竟被数万“疲敝之师”死死挡在河滩,寸步难进?!
“废物!都是废物!”陈余暴跳如雷,挥剑砍倒身边一名掌旗官,“压上去!全部压上去!用人堆也给我堆死韩信!”
更多的赵军如同潮水般涌下关隘,加入战团。赵军的兵力优势在狭窄河滩难以完全展开,反而因过度拥挤导致自相践踏,死伤惨重。战斗陷入惨烈的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