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看着户部呈上的报表,上面记录着各地的粮食产量、人口增长、商税收入,每一个数字都在诉说着帝国的强盛。他忽然想起刚穿越时,在草原上啃着硬邦邦的肉干,梦想着能有一顿饱饭的日子,恍如隔世。
“把多余的粮食,一部分用来酿酒、做饲料,一部分运到西域和南洋的驻军点,还有一部分,储备起来,应对不时之需。”李砚下令,“告诉百姓,粮食再多,也不能浪费,要想着子孙后代。”
他知道,繁荣的背后潜藏着危机。人口增长过快,土地总有不够用的一天;对外扩张虽能带来财富,却也会消耗国力;气候的异常,更是无法预测的变数。但他有信心应对——只要耕战的根基不摇,仓廪的粮食不空,百姓的心不散,大秦就永远有底气。
这日,李砚微服出巡,走到长安的贫民窟。这里曾经是破屋连片、乞丐成群,如今却盖起了整齐的土坯房,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冒着烟,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嬉戏,手里拿着烤红薯,笑得天真烂漫。
“老人家,日子过得咋样?”李砚走到一个晒太阳的老人身边,笑着问。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李砚,虽然不认识,却也和善地回答:“好!好得很!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顿顿有米饭,冬天还有煤炉子烤火,这都是托陛下的福啊!”
李砚心中一暖,又问:“您觉得,现在和以前比,最大的变化是啥?”
老人想了想,郑重地说:“是安稳。以前怕打仗,怕天灾,怕苛税,现在啥都不怕了——地里有粮,手里有钱,心里就踏实。”
踏实。这两个字,正是李砚最想听到的。他要的不是史书上的“千古一帝”名号,而是天下百姓的这份“踏实”。
夕阳西下,李砚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满街的灯火,听着远处传来的织布声、叫卖声、孩子们的笑声,心中一片宁静。
耕战制度仍在运转,新作物在田野里生长,人口在安稳中繁衍,帝国在繁荣中前行。这或许不是最辉煌的时代,却是最安稳的时代——对百姓而言,这就够了。
至于未来,他有足够的耐心,看着这片土地继续生长,看着大秦的根基,在丰饶的仓廪与安稳的民心之上,扎得更深、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