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闫埠贵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旧社会。
青天白日的,竟然明着抢老百姓的东西。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就这样,在院里人打趣的目光注视下。
两人拉扯着,争执到了中院。
直到闫埠贵冷不丁瞟到拱门上的伟人头像,反应过来了。
“贾贵,你大胆,真以为这是以前呢?”
贾贵眼神阴鸷,斜眼剜着他,“怎么?老子说的不对?
你叫它一声,它要是答应,那就是你的。
要是…不答应…”手中的折扇“唰”地打开,慢悠悠地扇着。“它就是老子的。”
想从闫埠贵嘴里往外抠东西,这院里除了李大炮,还没有人能得过手。
甭说是这桶跟鱼了,就算是一颗花生米,他也能跟人掰扯半天。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贾贵咂摸着味儿,恍然有点回了鼎香楼的错觉,“嫌不讲理?那咱爷俩儿上保卫科掰扯掰扯去?”
“你…你这是敲诈勒索。”闫埠贵苦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透着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刚下班回家,见到俩人的争执,没有贸然上前。
等到通过院里人了解到事情原委,他有想法了。
当着院里人的面,痛斥贾贵,重拾一大爷的威风。
“贾贵,你好大的狗胆。”易中海怒目圆睁,义正言辞的走上前,“四九城脚下,谁给你的权利敲诈老百姓?”
这一出,正义凛然,霸气侧漏。
“好,一大爷好样的。”三大妈眼圈发红。
“一大爷,好人呐。”阎解放这小子扯起小嗓子。
“老易,仗义。”三大爷竖起大拇指。
鱼桶之争,第二场开始。
贾贵一点都瞧不上易中海,也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谁敲诈?谁勒索。”他眯着眼,拿着扇子尖杵了杵易中海胸口,“啊?把话跟老子说清楚。否则…”三角眼一瞪,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贾张氏现在有一种坐地排L的冲动,简直佩服死自家老爷们了。
想想自己以前为了吃饱肚子,跟院里人撒得那些泼,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佩服归佩服,她却知道这事儿不占理。
“当家的,别跟闫老抠一般见识了,那就是一堆臭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