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京城午门外,人山人海。
数十名锦衣卫,押着十几个戴着镣铐,披头散发的囚犯,走上了临时搭建起来的行刑台。
刑部左侍郎秦乐文,亲自担任监斩官。
他走上高台,拿起一份卷宗,用洪亮的声音,宣读着这些囚犯的罪状。
“罪臣,原仓部主事赵德全,战时哄抬粮价,囤积居奇,致使城中百姓易子而食!罪大当斩!”
“罪臣,原城门校尉孙立,战时玩忽职守,私开城门,意图引敌军入城!罪大当斩!”
“罪臣……”
秦乐文每念完一个人的罪状,底下围观的百姓,就发出一阵震天的怒吼。
“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狗官!不得好死!”
当所有罪状宣读完毕,秦乐文拿起监斩令牌,看了一眼天色,猛地往地上一扔。
“午时已到,行刑!”
手起,刀落。
十几颗人头,滚落在地。
鲜血,染红了午门前的广场。
人群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王爷千岁!王爷英明!”
“杀得好!杀得好啊!”
百姓们积压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宣泄。
而那些混在人群中,悄悄前来观望的世家管事们,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他们心中,再也没有了半点侥幸。
他们庆幸,自己交了钱。
也恐惧,那个端坐在瑞王府深处,主宰着他们生死的年轻王爷。
这一日,京城的血,流得不多。
但这一日的血,却比太和殿那天的“斩了”二字,更让人心惊胆战。
因为,它立起了新的规矩。
一个用金钱和鲜血,共同铸就的,属于朱平安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