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林玄……三十年前,血刀会说外面有邪阵要破,点名让他去主持……他走前给我刻了这道记号……说若他不回,就证明……有人骗了他……”
他抬头,眼泪混着泥水往下淌:“我找了三十年……查了无数卷宗……没人敢提这名字……都说他叛逃……可他不是!他不是!”
没人说话。
陈三抱着玉匣缩在角落,脸色发青,玉匣还在震,但他已经顾不上了。炼器师靠在碎石堆上,半边身子压着阵旗,手抖得厉害,却还是死死抓着。
秦昊低头看着玉佩。
原来如此。
血契不是控制手段,是血脉钥匙。那些被救的修士能摆脱控制,不是因为玉佩碎了,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是献祭者的后代。血脉共鸣断了,契约自然崩。
而血刀会这些年不断抓人立契,根本目的不是奴役,是在养刀。
用亲族之血唤醒沉睡的魂魄,再用魂魄之力滋养刀灵——一代接一代,把三百亡魂炼成不死邪兵。
“所以……赤霄剑为什么会卷进来?”秦昊问残魂。
残魂沉默片刻,才道:“因为……第一任血刀会主,也是第一任赤霄剑主。他背叛师门,偷走剑胚,却没能完全炼化。剑中有灵,不愿助纣为虐,自断意识逃遁……只留下残魂藏于剑身,等一个能听懂真相的人。”
秦昊心头一震。
难怪这剑总在关键时刻异动。不是巧合,是它一直在试图提醒。
“那你现在说完了,能留下吗?”他问。
残魂笑了笑,身影已经开始淡去:“我说完就该走了。魂魄不该久留世间……尤其是……像我们这样被撕碎过的。”
“等等!”秦昊伸手想抓,可指尖只穿过一片虚影。
“血刀会……从来不止杀人……”残魂最后说道,“他们从百年前就开始炼魂了……你以为的杀戮……只是收割……真正的祭典……才刚开始……”
话音落,人影溃散。
赤霄剑最后一震,归于沉寂。
秦昊跪坐在地,手里还攥着玉佩。左臂黑气已经爬到肩窝,再往上半寸,就要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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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管。
他盯着那少年,声音沙哑:“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