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扎西，听到李阙衡的话，脸色一变，他快步走到湖边，从布包里抓出一把青稞粉，均匀地撒在湖岸边，同时低声念诵起经文。那经文调子急促，和之前安抚山神时的缓慢吟唱完全不同，带着一种紧张的意味。

就在扎西的经文念到一半时，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一圈圈涟漪，不是从岸边往中心扩散，而是从湖中心往岸边涌来。紧接着，一个清晰的声音突然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响起。

“回去吧。”

那声音不男不女，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小敏惊恐地丢掉了手中的相机。阿杰脸色苍白，也赶紧收起了探测仪。李阙衡更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湖面传来，轻轻推着他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撤！” 扎西大喊一声，率先转身往越野车的方向走，“别回头，赶紧上车！”

众人不敢耽搁，纷纷跟着扎西往回跑。

李阙衡跑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镜湖。湖面上竟然出现了清晰的倒影，不仅有他、扎西、小敏、阿杰和扶着老周的阿力，还有第六个模糊的轮廓，就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和他之前在小敏取景器里看到的人影一模一样。

那轮廓依旧看不清细节，却能感觉到它在 “注视” 着他们。李阙衡赶紧收回目光，加快脚步跑向越野车，直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你们看到了吗？倒影里有第六个人！”李阙衡问其他人。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纷纷回头去看。这时候湖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不仅那个额外的轮廓消失了，连他们自己的倒影也没了踪影，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深蓝色水面，平静得像块没有生气的石头。

“没有啊，湖里什么都没有。” 小敏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还是什么都没发现。阿杰也皱着眉：“是不是你太紧张了？刚才那声音确实很吓人，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扎西没别的，只是催促着大家：“别再看了，赶紧离这里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