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一些，别给安儿惹麻烦。”

“是她们先招惹皇姐的。”

万贵君闻言把茶杯重重掼在桌上。

宋清洛提着刀在后宫四处游走，但凡是痕迹可疑的土都得翻开来看看。

如此下来，还真让她查出不少东西，什么受贿、通奸满满一大箩筐，当然也从苏沐清的佛像里翻出了不少毒药。

苏沐清因为之前的巫蛊娃娃一直被禁足，整天吃斋念佛，几乎是继承了太后的小祠堂。

“这是什么？”

苏沐清跪坐在地，穿着一身粗布灰衣，更显清丽脱俗，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惶恐。

“毒药罢了，越王既然搜出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昭武帝闻言，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你被关在宫中，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谁指使你的？”

“指使？”苏沐清忽然大笑，笑声凄厉，“我母亲战死沙场时，可有人指使？陛下冷落我这些年，可有人指使？”

他一步步向前，任由宋清洛的刀尖划破肌肤：“我苏家同样满门忠烈，可为何尹家加官进爵，我母亲便死得悄无声息。”

“陛下，当年潜邸你分明说过我母亲忠勇，我最得你心。”他的声音颤抖，“可您为何转眼便忘了，将我母亲的尸首留在羊尾坡，将我困在藏珠殿，不愿看我一眼！”

昭武帝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那双眼里无波无澜，就好像面前的人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苏沐清在这样的目光下崩溃了，突然猛地向刀锋撞去，却快不过宋清洛收刀的速度，用刀背将其压在地上。

“把她送去慎刑司，好好审审，莫要死了。”

“是！”

两个小太监上前把人拖了下去，昭武帝的目光重新落在宋清洛身上，“你皇姐近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