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藤会倒映观者的过往。”阿谣指向阁楼顶层，“阁主就在上面。”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整座阁楼突然轻轻摇晃，瀑布的水流化作三道水幕，悬在他们面前。水幕中渐渐浮现出三张苍老的面孔，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

“第一问：你们为何需要人皇剑碎片？”

李轩抢先开口：“当然是为了封印灭世魔核啊！”他说得理直气壮，水幕泛起柔和的绿光，显然认可了他的答案。

胡璃抱着月灵鹿，轻声道：“我想帮顾惊宇……他好像总有很多心事，我想让他轻松一点。”水幕也亮起绿光，但比李轩的稍暗——她心里其实还藏着“不想再被当成累赘”的念头，虽无恶意，却也算隐瞒。

轮到顾惊宇时，他沉默片刻，道衍系统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画面：葬神原的尸骸兽、轩辕残魂的嘱托、万族挣扎求生的惨状……他缓缓开口：“为了弄清楚道衍系统的真相，也为了……不让更多人像我一样，莫名其妙穿越，却连为何而战都不知道。”

水幕剧烈波动起来，绿光中夹杂着金色的纹路——这是远超“认可”的共鸣。阁楼顶层传来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回应。

“第二问：若有一天，你们必须牺牲同伴才能达成目标，会如何选择？”

李轩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什么破问题！”他攥紧拳头，“我绝不会卖队友！”水幕亮起强光，几乎要将他笼罩。

胡璃的眼眶红了：“我不知道……”她声音发颤，“但我宁愿死的是自己。”水幕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她的真心在挣扎。

顾惊宇想起在葬神原，李轩为他挡过尸骸兽的攻击，胡璃用幻术替他争取时间——他抬头看向水幕：“我会寻找第三个选项。”

“若不存在第三个选项呢？”水幕中的声音追问。

“那就创造一个。”顾惊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道衍系统教会我的，从来不是‘取舍’，而是‘推演’——推演所有可能，直到找到不必牺牲的路。”

水幕突然炸开，化作漫天光点，光点落在他手背上，凝成一道剑形印记。阿谣捂住嘴，眼中满是震惊：“是‘心证印’！阁主说过，只有能打破规则的人，才能得到这个印记！”

第三道水幕缓缓升起，这次的问题只有一句话，却重如千钧：

“你们愿意为守护万族，付出多大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