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下锅时,武大郎突然想起什么,从炕洞里摸出个黑陶罐子,打开一股酒香扑面而来。
“这是俺埋了三年的米酒,本来想等你回来喝。”他给武松倒了碗,又给潘金莲也倒了点,“尝尝。”
米酒甜丝丝的,带着点后劲。武松喝了两碗,话渐渐多了起来,说边关的雪有多厚,说敌人的刀有多快,说他做梦都想吃哥嫂做的饼。
潘金莲听着听着,突然发现武松看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初见时的冰冷,反而像看亲嫂子似的,带着点热乎气。
“嫂子,”武松放下碗,“俺听说你把账册贴去县衙了?”
“是匿名贴的。”潘金莲抿了口酒,脸颊泛着红,“总得有人治治那些恶人。”
武松点头,又给自己倒了碗:“以后有俺在,谁也不敢欺负你们。”他看向武大郎,“哥,明天俺跟你去摆摊。”
武大郎连连点头,酒喝得有点多,舌头都打卷了:“好、好!有俺弟在,看谁还敢、敢找事!”
潘金莲看着这对兄弟,心里突然踏实了。她收拾碗筷时,武松跟了出来,站在灶房门口,手里攥着个小布包。
“嫂子,这个给你。”他把布包塞过来,“在边关买的,据说能治烫伤。”
布包里是个小瓷瓶,打开闻着有股草药香。潘金莲想起昨天被油烫红的手背,心里一暖。
“谢谢小叔子。”
“应该的。”武松挠挠头,转身时差点被门槛绊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潘金莲捂着嘴笑,月光从窗纸透进来,照在瓷瓶上,泛着温润的光。她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刚出锅的饺子,热乎、踏实,还带着点甜。
第二天一早,武松果然跟着去摆摊。他站在摊子后面,像座铁塔,吓得想找茬的人都绕着走。生意好得不得了,不到中午,包子和炊饼就卖光了。
“咱回家包饺子!”武大郎数着铜板,笑得合不拢嘴。
潘金莲看着他沾着面粉的手和武松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个人陪你摆摊,有个人给你撑腰,还有回家能包顿热乎饺子的烟火气。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此刻,蒸笼里冒着热气,身边有亲人,手里有铜板,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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