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也跟着笑,铁尺被他挂在门框上,月光照在"忠"字上,像是落了层霜。他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噼啪"响,映得两人的脸都暖暖的。
"媳妇,"他突然说,"明天做甜酒饼吧,俺想尝尝。"
"好啊,"潘金莲往面盆里倒面粉,"再给你卧两个荷包蛋。"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把窗纸上的影子映得摇摇晃晃。潘金莲看着武大郎笨拙地揉面,面粉沾了他一脸,像只刚偷吃完面的猫。她突然觉得,这穿越好像也不算太坏——至少,她不用再对着电脑屏幕算流量,不用应付难缠的甲方,只用守着一个人,一口锅,把日子过成冒着热气的甜酒饼就行。
半夜里,潘金莲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看见武大郎正坐在床边,借着月光给她缝袖口。他的针脚歪歪扭扭,却缝得很认真,嘴里还念叨:"明天要下雨,得把袖口缝紧点,别进水。"
她翻了个身,故意说:"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武大郎吓了一跳,针扎在手指上。"俺、俺想让你多睡会儿。"他结结巴巴地说。
潘金莲抢过针线,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武大郎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灶膛烧过似的。窗外的月光淌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得像刚出炉的甜酒饼。
第二天一早,雨果然下了起来。潘金莲把新做的甜酒饼摆在竹筐里,香气混着雨气飘出老远。有个穿蓑衣的汉子跑来,把两文钱放在桌上说:"来两个甜酒饼,听说你们昨天把西门府的人给办了?"
武大郎接过钱,递过饼,腰杆挺得笔直:"不是俺们,是县太爷明察秋毫。"
潘金莲笑着补充:"不过,俺们的饼确实好吃。"
雨打在"武记饼铺"的木牌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像在为这对在泥里开出花来的人,轻轻打着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