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战后重建,休养生息

秋雨刚过,华夏城的青石板路还带着湿润的凉意,天宇站在南门城楼,望着城外翻耕的田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城砖上的弹痕——那是去年抵御殖民军时留下的印记,如今已被新砌的砖石填补,只留下淡淡的凹陷,像一道愈合的伤疤。

“城主,西坊的粮仓清点完了。”李文书抱着账册快步走上城楼,靴底踏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秋收的粮食够支撑全城三个月,加上新调运的种子,开春的耕种肯定够了。”

天宇接过账册,指尖划过“水稻种三千斤”“红薯苗两万株”的字样,抬头望向远处:“让各坊管事再核一遍,尤其是自治区域的村子,不能漏了一户。”

“放心吧,”李文书笑着点头,“赵勇他们带着民团挨家挨户登记呢,连黑石村那几户躲在山洞里的都找着了,种子和农具都发下去了。”

城楼下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那是工匠们正在修复被炮火炸毁的南门楼。几个学徒踩着脚手架,给新梁刷上桐油,油亮的木色在阳光下泛着暖光,与残留的旧木梁形成新旧交织的纹路,像极了这座城池的过往与未来。

一、房屋重建:砖瓦里的新生

“再加把劲!这梁子可得架稳了!”

黑石村的重建工地一片忙碌,二十多个工匠带着村民们正在盖新屋。老木匠王师傅蹲在墙角,用墨斗在木头上弹线,额角的汗珠顺着皱纹滑落,砸在刨花堆里晕开一小片湿痕。他手里的墨斗是从废墟里捡的,木柄上刻着“王”字,是他父亲传下来的老物件,去年村子被烧时,他死死揣在怀里才没被烧坏。

“王师傅,这屋梁用松木还是杉木?”年轻工匠捧着木料问。

“松木结实,耐潮,就用松木。”王师傅直起身,拍了拍木料上的年轮,“这松木长了二十年,够稳当。咱盖的房子,得让人家住上三代人。”

不远处,几个妇人正和泥,其中就有黑石村的张婶。她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另一只手往泥里掺稻草,动作麻利得很。“王师傅,俺家那三间房,能赶在入冬前盖好不?”她笑着问,眼角的细纹里还带着点不好意思,“娃他爹说,想在新屋里过新年。”

“错不了!”王师傅嗓门洪亮,“你家地基打得牢,再有十天就能上梁。到时候请你家男人来帮着抬梁,管他顿好酒!”

张婶笑得更欢了。她男人去年被抓去当劳工,断了条腿,回来时只剩半条命,是华夏城的医官给治好了,还分了五亩地。如今男人拄着拐杖在田里翻土,她来工地帮忙,管三顿饭,还能挣点工钱,日子虽累,却有盼头。

像黑石村这样的重建点,自治区域内共有十二个。天宇从华夏城调来了最好的工匠,带着村民们就地取材:红河谷的石料、黑风口的木材、红树林的茅草,一块块砖石、一根根木梁,在大家的手心里慢慢垒起新的屋顶。每座新屋的门楣上,都由村民自己写上“平安”“安居”之类的字,简单却郑重。

城中心的老工坊区也在翻新。曾被炮弹炸毁的铁匠铺,如今盖起了青砖瓦房,炉膛里的火比以前更旺,七个铁匠轮流上阵,锤声从早到晚不停歇。铁匠刘师傅正带着徒弟打犁头,通红的铁坯在他手里翻转,火星溅在地上,像撒了一地碎星。

“师父,今天要打多少把?”徒弟擦着汗问。

“五十把!”刘师傅抡着大锤,声音裹在锤声里,“自治区域的村子等着用,咱得赶在霜降前打完。对了,把那批新铁料用上,红河谷来的,成色好,打出来的犁头锋利!”

工坊区的另一头,织布坊里传来纺车转动的嗡鸣。十几个妇人坐在织机前,手指在经纬线间穿梭,织出的粗布上印着简单的花纹——有稻穗,有耕牛,还有小小的界碑图案。管事的陈大娘拿着尺子量布长,笑着说:“这布结实,做冬衣正好。昨天赵队长来订了两百匹,说给巡逻的民团做棉衣呢。”

二、农田复苏:泥土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