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三司立制,体系成型

华夏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工坊区已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铁匠坊的风箱“呼嗒呼嗒”地喘着气,火星随着铁砧的敲击溅起,落在青砖地上化作点点金红;织布坊的机杼声像细密的雨,“唧唧复唧唧”地织着晨光;木工坊的锯子穿梭在木料间,拉出悠长的调子——这是三大体系落地后,华夏城寻常的清晨,每个行当都循着新定的规矩,在自己的轨道上有序运转。

生产体系:行会立标,百工兴邦

铁匠坊的墙角新立了块石碑,上面刻着《铁器行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行会会长老王头正带着几个徒弟逐字念:“凡铁器锻造,农具需淬三遍火,兵器需锻七道纹,偷工减料者,逐出工坊,永不录用。”他手里握着一把刚打好的锄头,用卡尺量着刃口厚度,“你看这锄头,刃宽三寸二分,厚三分,正好符合‘深耕不卷刃’的标准,这才叫合格。”

旁边的年轻铁匠红着脸低下头——昨天他为了赶工,把锄头刃打得薄了半分,被行会查出来,不仅返工重打,还被罚了三天工钱。“以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凭着性子打,”老王头敲了敲石碑,“现在有了规矩,咱铁匠出的活,得让全城人放心。”

织布坊的变革更显眼。原本散乱在各家各户的织机,如今集中在宽敞的大作坊里,二十台织机排成两列,织工们按“卯时开工、未时歇晌、酉时收工”的工时表劳作。行会首领张婶拿着卷尺,检查刚织好的棉布:“这布每寸得有四十根经线、三十根纬线,布面要匀,不能有跳线。你这匹差了两根经线,得拆了重织。”

织工们虽觉严格,却没人抱怨。因为行会不仅定了标准,还议出了公道价:每匹合格棉布能换两斗米,比以前零散售卖多了三成,手艺好的织工还能得“巧匠奖”,额外领一尺绸缎。“现在不用操心销路,不用怕被压价,”一个织工一边踩着踏板一边说,“只要按规矩织好布,日子就踏实。”

木工坊最热闹,新落成的刨木台一字排开,上面刻着精确的尺寸刻度。“以前做个桌子,高矮胖瘦全凭眼力,”木匠老李拿着图纸比划,“现在行会统一了‘方桌一尺八、圆桌二尺四’的标准,连榫卯结构都画了图样,新手照着做也错不了。”他手里的八仙桌刚做好,桌腿的“燕尾榫”严丝合缝,用手推推,纹丝不动。

各行业的废料也有了去处。铁匠坊的铁屑、织布坊的线头、木工坊的木屑,都由行会统一收集,卖给肥料坊和燃料坊。“以前这些东西要么堆着占地,要么当垃圾扔了,”肥料坊的管事说,“现在铁屑能回炉,线头能做纸,木屑能烧炭,一点不浪费。”

规模化生产的好处很快显出来。不到半个月,华夏城的铁器就堆满了仓库,不仅够城内用,还能运到城外换粮食;织出的棉布又匀又结实,连邻村的人都跑来买;木匠做的家具供不应求,行会不得不扩招学徒。老王头看着络绎不绝来买锄头的农户,捋着胡子笑:“这就是规矩的好处,心齐了,力就往一处使。”

治理体系:议会定策,法理安城

市议会的第一次选举,就在议事堂举行。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二十张崭新的木椅上——这是木工坊特意做的,椅背上分别刻着“铁匠代表”“织布代表”“乡贤”“功臣”等字样。

投票的是全城年满十六岁的百姓,每人手里握着一根竹筹,上面刻着候选人的名字。李大叔是铁匠,他把筹投给了老王头:“他懂行,还公道。”张婶是织工,选了同坊的巧手刘姐:“她知道咱织工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