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他们。”林薇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西域商队,往来于丝绸古道,身份复杂,货物繁多,是进入王庭最好的掩护。而且,西域人与中原人样貌虽有差异,但我们之中有擅长易容者,稍作修饰,足以蒙混过关。”
计划既定,立刻行动。他们掩埋了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只留下必要的武器和金银。然后朝着那个贸易点疾驰而去。
两天后,他们抵达了那片位于绿洲边缘的贸易点。这里只有几顶破旧的帐篷和一些简陋的土坯房,往来着形形色色的商旅和牧民,空气中弥漫着牲畜、香料和尘土混合的复杂气味。
很容易,他们就找到了那支倒霉的西域商队残部。正如情报所言,只剩下五个人,三个是幸存的护卫,两个是伙计,个个面带愁容,守着所剩无几的货物——几捆颜色鲜艳但质地粗糙的西域地毯、一些香料和干果。
林薇让玄影出面,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他们所有的货物,并且“好心”地表示,可以雇佣他们作为向导和帮手,一同前往王庭,将这批货物处理掉,并承诺事成之后分给他们一部分利润。
那五个西域人早已归心似箭,又见林薇等人出手“阔绰”(用狄仁杰准备的金银),且看起来不像坏人(经过伪装),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对他们来说,能跟着一支看起来颇有实力的队伍安全返回王庭方向,并赚取一些路费,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是,林薇的队伍摇身一变,成了一支由“巴特尔”(玄影)和“其其格”(林薇)兄妹带领的、收购了西域商队残货,准备前往王庭碰运气的混合商队。那五个真正的西域人,则成了他们最好的身份掩护。
有了这几个活生生的西域人,队伍的口音、举止、以及对西域风情的了解都得到了完美的补充。他们重新购置了骆驼和马匹,将货物规整好,混在往来不绝的商旅队伍中,朝着王庭方向进发。
越靠近王庭,气氛越发紧张。巡逻的突厥骑兵数量明显增多,盘查也愈发严格。但这一次,他们有了“合法”的身份和货物。
“你们从哪里来?”关卡处,凶神恶煞的突厥士兵盘问。
“尊贵的军爷,我们从西边来。”玄影操着半生不熟的突厥语,陪着笑脸,指了指那几个真正的西域人,“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这些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西域朋友,他们的商队遭了难,我们帮一把,一起去王庭把这点货物处理了,换点路费回家。”
士兵检查了他们的货物,确实是常见的西域商品,又盘问了那几个西域人几句,对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突厥语回答得滴水不漏(他们本就是真的)。再加上玄影适时递上的一些“孝敬”,关卡便顺利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