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石门被猛地推开。进来的却不是严嵩,而是夜枭,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抬着简易担架的黑衣人,以及……一个提着药箱、面容陌生的老者。
“薇月姑娘!”夜枭看到薇月这副模样,也是吃了一惊,快步上前,“你怎么会……”
“夜……夜枭大人……”薇月气若游丝,“我……我怕是……不行了……旧伤……未愈……又连日劳心……怕是……伤了根本……”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配合着那灰败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由不得人不信。
“快!抬去医庐!”夜枭当机立断,指挥那两名黑衣人将薇月抬上担架。他看了一眼跟进来的那名老者,“胡先生,有劳了。”
那被称为胡先生的老者点了点头,上前搭了一下薇月的脉搏,眉头立刻紧紧皱起,摇头叹道:“脉象浮滑紊乱,内息逆冲,确是旧伤爆发之兆,且来势汹汹……唉,先抬去医庐施针用药,稳住情况再说。”
薇月心中微动,这胡先生她未曾见过,看来是总坛内的医师。被送往医庐,正是她计划的第一步!医庐位于总坛相对中心的区域,人员往来复杂,监控或许会比这单独的石室稍松一些,而且,那里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不同的人。
她被迅速抬往医庐。一路上,她能感觉到无数道或好奇或冷漠的目光投射过来。她被安置在医庐一间单独的隔间内,胡先生立刻开始为她施针用药(自然是些固本培元、稳定心神的药物,对薇月的伪装并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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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安排了人手在医庐外看守,但隔间内暂时只有她和胡先生。
薇月继续扮演着垂危的病人,眼神涣散,气息微弱。她在等待,等待那个可能出现的契机。
时间一点点过去,汤药的作用下(或者说她刻意配合下),她的“情况”似乎暂时稳定了下来,但依旧“昏迷不醒”。
夜深人静,医庐内只剩下值班的药师和偶尔巡逻的守卫脚步声。
就在这时,隔间的窗户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猫爪挠过的声响。
薇月紧闭的眼睛睫毛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来了!
她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只见窗户的插销被一根细如牛毛的金属丝从外面轻轻拨开,一道纤细矫健的黑影如同狸猫般滑了进来,落地无声。
来人脸上蒙着黑巾,但那双熟悉的眼睛,薇月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如燕!
如燕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气息微弱的薇月,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震惊和焦急,她快步来到床前,压低声音急切地呼唤:“薇月姐姐!薇月姐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