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得知姑娘处境，甚为关切。”信使语速极快，“长老让小人转告姑娘，首领因寒光寺之事，雷霆震怒，已认定姑娘叛变，下达了格杀令。总坛内部，如今亦是暗流汹涌，对首领……颇有微词。”

薇月目光微闪。钱万年这是在向她示好？还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投靠了狄仁杰？

“钱长老的消息，倒是灵通。”薇月不置可否地说道。

信使似乎看出她的疑虑，继续道：“长老还让小人告诉姑娘，他向来欣赏姑娘的才干，不忍见姑娘明珠暗投，更不愿见组织因首领一意孤行而走向末路。若姑娘……果真另有打算，长老或可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话已经说得相当露骨了！钱万年不仅相信了她可能“叛变”，甚至隐隐表达了愿意与她、或者说与狄仁杰合作，共同反对肖清芳的意向！

薇月心中瞬间明了。看来，肖清芳接连的失败，已经让蛇灵内部的一些实权派坐不住了。钱万年掌管财权，深知组织家底，也最清楚接连失利对组织财富的消耗有多大。他恐怕是看到了肖清芳这艘船即将沉没，想要提前找一条救生艇了！

而自己这个“叛变”的核心成员，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桥梁，可以连接他和狄仁杰。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如果能够争取到钱万年这样的实权元老倒戈，对于瓦解蛇灵，无疑具有巨大的作用！这比她单独向狄仁杰提供情报，价值要大得多！

“钱长老的美意，薇月心领了。”薇月心中迅速权衡利弊，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如今我自身难保，身处险境，恐怕难有作为。”

信使立刻道：“姑娘不必过谦。长老深知姑娘能力。只要姑娘愿意牵线，让长老与狄阁老……建立联系，长老保证，必定全力协助姑娘，确保姑娘安全，并在未来……谋得一个妥善的安置。”

这是要她做中间人，促成钱万年与狄仁杰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