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将这个沉重的秘密，亲口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然而，李元芳眼中只是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并无太多震惊，更无丝毫的厌恶或疏离。他早就有所猜测了。

他轻轻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虚弱，却无比温暖的笑容：“那又如何？”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瞬间击碎了林薇心中最后的不安与隔阂。

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在他眼中，她首先是她，其次才是其他任何身份。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但这一次，不再是痛苦和恐惧的泪水，而是释然与感动的泪水。

她俯下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气息，低声却无比坚定地说道：“谢谢你，元芳。”

谢谢你，无论我是谁，都选择站在我身边。

李元芳抬起另一只尚且能动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有些笨拙，却充满了抚慰的意味。

“好好休息，”他低声道，“养好伤。无论你要做什么，都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没有问她的打算，没有追问细节，只是给出了最实际的支持。

林薇在他肩上轻轻点了点头。

这一刻，无需再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