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码***
第二天,故阳是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拆开又重新组装了一遍,而且零件还没对准。腰不是自己的,腿也不是自己的,浑身上下唯一有真实感的,是某些不可言说部位传来的、清晰无比的酸胀感。
他动了动,想翻个身,结果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就牵扯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还带着余温。
故阳费力地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依旧能从缝隙中判断出外面天光大亮。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还有个小小的药膏管,是他之前用的那个牌子。
他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亮起,上午十点半。
故阳认命地哀嚎一声,把自己重新摔回柔软的床垫里。
这个时间的凌落,肯定已经把诺诺他们遛完了,顺便连午饭都准备好了。
他正这么想着,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凌落端着一个餐盘走进来,身上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头发微湿,显然是刚洗过澡。
他看到故阳醒了,眉眼弯了弯。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地老天荒,去叫你你都不理。”
故阳哼哼唧唧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只留给凌落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饿不饿?我煮了你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凌落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俯身拍了拍床上鼓起的那一团,“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胃要不舒服了。”
故阳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起不来。”
凌落低笑出声,伸手掀开被子,将人从里面挖了出来。
故阳身上还穿着那件被扯得乱七八糟的睡衣,白皙的皮肤上,从锁骨到胸前,遍布着深浅不一的红痕。
凌落的眼神暗了暗,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清明。
昨晚有些失控了。
他伸手,指腹轻轻碰了碰故阳肩膀上的一处牙印,那里已经变成了浅浅的紫色。
“疼吗?”
“你说呢?”故阳瞪了他一眼,声音还有些哑。
“活该,”凌落嘴上这么说,动作却轻柔地把人扶起来,拿过一个枕头垫在他腰后,“谁让你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