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带上了门，脚步声急促地远去。

手机里，正是龙国音乐发展史班级群里，同学刚录下的那段演奏视频。

门一关上，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凌落往后靠在沙发柔软的背垫上，微微转头，目光慢悠悠地在故阳身上上下扫了一圈。

那眼神，看得故阳心里直发毛。

半晌，凌落才挑了挑眉，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讲义气？”

“加绿泡泡？”

故阳一听，立马从沙发另一头挪了过来，嘿嘿一笑，挤到凌落身边。

“凌落，我那不是看你快把人小姑娘惹哭了嘛！”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想想，刚才多少手机对着你，这视频要是传到网上，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京音惊现绝情才子，当众拒收美女学徒，惹其当场落泪！》”

“到时候键盘侠一出动，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凌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的解决办法就是卖了你自己？”

“什么叫卖了！我这是在维护你光辉伟岸的形象！”故阳拍了拍胸脯，一脸正气。

凌落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故阳大大咧咧地一挥手，浑然不觉其中的嘲讽。

凌落的视线往下移了移，落在他正亮着屏的手机上。

“啧，女同学的绿泡泡好看吗？”

“好看……不是！我压根没看她叫啥，真的！”故阳差点说漏嘴，说完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猛点了两下头。

凌落彻底没脾气了，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算了，跟这家伙计较不起来。

他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轻声解释道：“行了。我不答应她，主要是因为我这东西没有正经章法，都是自己瞎琢磨的，教不了人，没必要误人子弟。”

故阳脸上的嬉笑也收敛了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随即他又凑近了些，满眼都是惊奇：“不过话说回来，自学到这种程度，你还是人吗？”

“下次，不准再这样随便替我做决定。”凌落没回答，但是伸出手，在故阳头上揉了一把。

“知道了知道了！”故阳赶紧护住自己的头发，“别乱来啊，发型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