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李秀满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却带着冰冷的质感，“我们S.M娱乐，韩国最大的造星工厂，在短短几个月内，亲手放走了一个能同时在综艺策划和音乐创作两个核心领域掀起风浪，并且具备极强个人品牌塑造能力的……‘过期商品’？甚至还附赠了一首可能引爆市场的热门金曲？”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剖开了所有试图掩饰的尴尬。几位高管的额角微微见汗。当初同意解约，在当时看来是甩掉了一个“包袱”，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决策。谁能料到，这个“包袱”在离开S.M的温室后，非但没有枯萎，反而在狂风暴雨中长成了参天巨木，其成长速度之快、势头之猛，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范畴！

“艺人总监，” 李秀满点名，语气听不出喜怒，“当初评估报告上，关于金贤宇的潜力风险分析，结论是什么？”

艺人总监喉咙有些发紧，硬着头皮回答：“评估认为……其性格古板，缺乏星味，综艺感不足，音乐风格与公司战略不符，未来发展天花板明显，且三年空白期价值流失严重……解约风险可控。”

“风险可控……” 李秀满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现在看来，最大的风险，是我们的评估体系，出现了巨大的盲区。我们评估了一个‘过去的’金贤宇，却完全没能预见一个‘未来的’金贤宇。”

他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谁能告诉我，他离开公司后，这脱胎换骨的变化，从何而来？是军队改造了他，还是我们S.M的环境，反而扼杀了他？”

无人能答。这个问题，如同幽灵般盘旋在会议室上空。

长时间的沉默后，李秀满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似乎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商人的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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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事，无法改变。” 他沉声道，语气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与决断，“现在的重点是，如何应对。”